寧溪見狀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朱培昆的陣法圖。
“這樣可行?”陳山仔細看了看,詢問。
“至少有八成幾率。”朱培昆的表情看上去頗有幾分自信,對著陳山和馬博士開口。
寧溪卻微微皺起眉頭,指著陣法圖上的一處說:“看上去大差不差,可是這裏卻有一個破綻。這陣法雖然能夠壓製怨氣,但隻能壓不能化,所以隻能保住一時。久而久之,在湖底積蓄的怨氣還是會通過這處破綻宣泄出來,最終破壞蠶食整個陣法。”
見寧溪質疑自己的布陣圖,朱培昆的臉色微變,不悅地說:“這蠱雕是遠古異獸,不知道已經活了幾千年了,這種東西如果積怨,哪是能輕易化解的?現在事態緊急,隻有先行壓製,以後再想補救的辦法。不然能化怨的陣法想出來,恐怕整個湘山都寸草不生了。”
他辯解完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陣法圖,發現寧溪手指的地方還真有一處破綻,又心虛地開口:“至於這破綻的地方,我散會之後重新改一下就行了。”
“馬博士,我覺得這次還是一步到位比較好。如果這一次先用了鎮怨的陣法,蠱雕的怨氣沒有紓解,而是全部被困在雪山湖底,雪山湖底怨念四生,很容易滋生出惡靈。到時候,就算解決了蠱雕,這個惡靈跑出來作惡,恐怕會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而後期再去加固陣法,勢必會在原先的陣法上造成破綻。雖然現在靈力稀微,可是怨氣同樣可以使蠱雕的力量增長,隻是會讓它成為一個真正的惡獸。到時候如果他趁著陣法有破綻的時候反咬一口,不僅陣法會被破壞殆盡,就連施術人也有危險。所以我覺得堵不如疏,我們就要先用紓解之術化解怨氣才行。”
見寧溪和自己唱反調,朱培昆不悅地開口:“你說得倒輕巧,難道我不明白這些道理?現在的問題是,這紓解的陣法該怎麼畫?你既然說得這麼頭頭是道,那你倒是畫一個我來看看!”
他明明是諷刺,可是寧溪卻不以為然,隻鄭重地對馬博士和陳山說:“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我願意試一試。”
“你試?你個黃毛丫頭,還真以為自己的本事大得通天了。”朱培昆冷笑一聲。
他沒有和寧溪一起執行過任務,並不清楚寧溪的能力,但是陳山和馬博士心裏對寧溪還是有幾分信任。
馬博士對寧溪說:“既然這樣你就試一試,但是現在沒有太多時間了,我最多隻能給你兩天的時間。”
“兩天?等到兩天之後,湘山的山腳就要開始枯萎了。小丫頭,要我說,如果明天的這個時候你還畫不出陣法,那我明晚就去雪山湖布陣,不然的話黃花菜都要涼了!”朱培昆沒想到馬博士竟然真的要給寧溪機會,沒好氣地開口。
馬博士也知道時間緊急耽誤不得,為難地對寧溪說:“培昆說得也有道理。”
“寧溪,這樣吧,如果明天的這個時候畫不出來陣法,就讓培昆先用他的辦法先布一道陣。雖然將怨氣積在湖底十分危險,但是隻要我們盡快加固陣法,一定能夠把危害到最低。你不用太有心理壓力,就算明天畫不出來,隻要在一個星期之內想到辦法,就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