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紀修齊,馮瑞妍嚇了一跳,剛剛偷看過他們的房間,她的心理有點心虛,支支吾吾地說:“紀……紀總,寧溪在哪裏?”
“又是來找寧溪的?”紀修齊壓低聲音,語氣卻毫不客氣。
他毫不掩飾對這個女人的厭惡,上次的事情他忍了,為什麼今天她又到了這裏來?
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落在馮瑞妍身上,凍得馮瑞妍打了個哆嗦。看見紀修齊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又想到剛剛他和寧溪的房間的出現的那種東西,馮瑞妍心裏不由憤懣。
為什麼紀修齊總是對她表示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她到底哪裏比不上寧溪,竟然不配得到紀修齊的一個好臉色不成?
趁她愣神的工夫,團子從她的懷裏掙脫出來,攀著紀修齊的褲管就要往上爬。
發現團子,紀修齊彎腰將它抱了起來,大掌溫柔地撫了撫團子的頭頂。團子在他的懷裏,所有的害怕憂慮都消除了,安心得舔了舔嘴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了下去。
這一幕更加刺激了馮瑞妍,難道她連一隻貓都不如?
“紀總,團子和雪兒一直叫個不停,我是怕它們兩隻貓放在一起容易鬧事,所以抱著團子上來找寧溪的。”
“不要再上來了。”
紀修齊抱著團子,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在關門的縫隙裏,馮瑞妍看見坐在書桌前的寧溪,惱怒達到頂點。
寧溪明明也在書房裏,難道聽不見她剛剛叫她?卻讓紀修齊出來,分明是有意折辱她!平時表現得跟朵小白花似的,一口一個姐姐叫她,原來和她一樣,不過是逢場作戲。
既然大家都是在唱戲,那就看看究竟是誰能把這戲唱得更好聽些!
馮瑞妍輕哼一聲,氣惱地跑下樓去。
寧溪聽見開門的聲音,這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咦,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她從靈經裏找到了化解煞氣的辦法,但是想要用來對付蠱雕卻還不夠。她又找了幾個增強陣法威力的陣法,想要把它們結合一下,畫出一個新的陣法來。
現在腦子裏有了初步的構思,就差把它們畫出來了。
團子看見寧溪更加興奮,一躍地跳到了她的身上。
寧溪將它抱起來,疑惑地詢問紀修齊:“怎麼把它怎麼把團子抱過來了?”
“你這兩隻貓是不是不能放在一起養,我聽說它們兩個一直叫個不停。”對著寧溪,紀修齊的語氣立刻溫柔了不少,眉眼舒展,仿佛剛才並沒有動過怒。
寧溪摸了摸團子的腦袋:“可能是一山不容二虎吧,既然這樣今天團子就跟我們一起睡吧。”
安撫完團子,寧溪就繼續埋頭畫圖。兩個人都在工作,書房裏安靜至極,團子也十分識趣地找了個角落窩著,連一聲都不吭,不想打擾兩個主人。
指針很快指向十二點,其實紀修齊的工作已經忙完了,隻是見寧溪還坐在那裏,他就隨便找了本書看起來。
困意漸漸襲來,紀修齊的生活作息在寧溪的帶領下也逐漸規律起來,十二點左右就會開始犯困。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竟然已經這麼晚了,就站起身來,走到寧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