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眸中一道暗光,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知道是誰下咒的嗎?”
“對啊!”上次被寧溪懟了自己的圖紙,關鍵這小丫頭還真說到了點子上,那次的確打擊了朱培昆的自信心,所以現在在寧溪的麵前他也小心起來,不敢隨便吹牛。但是今天寧溪竟然和他想到了一塊去,他瞬間又有幾分自豪。
現在聽陳山一提,也正戳中了現在最大的難題,他詢問寧溪:“你知道是誰給那個老爺子下的咒嗎?要是不知道是誰,不就忙活不起來了!”
像宮老爺子這種闖蕩了一輩子的人,結過仇的恐怕不會少,而且他們遇到過很多情況,那就是被下咒的人根本不認識下咒的人。因為這世上,有很多仇怨都是飛來橫禍,有時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什麼人。”
為了照顧陳山和朱培昆這兩個不怎麼接觸網絡的人,寧溪已經把論壇上的那個帖子整理打印了幾份,分給陳山和朱培昆一份:“我覺得,從這裏或許能找到線索。”
陳山和朱培昆將幾張紙細細看完之後,臉色都凝重起來。朱培昆詢問寧溪:“這個下咒的人,是周家的人?”
“我隻是懷疑。”寧溪開口。
“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就八九不離十了。”朱培昆看了陳山和寧溪一眼,“那現在我們布陣把那個人的魂引過來?”
“有些事情,自己猜測不如去問問當事人。”陳山深看了寧溪一眼。
讓她去問當事人?宮老爺子?
“不太好吧……”想到對方也是一個長了她兩輩的長輩,而且這種事情,恐怕是宮老爺子一輩子都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秘辛,她如果就這麼去問,捅破這層窗戶紙,恐怕對彼此而言都是十分尷尬的事情。
“如果不想活,大可以不說。得了絕症的人不去醫院,就隻有等死。”陳山將手中厚厚的一遝紙放回桌子上,“如果他也不知道,到時我們再布陣問靈。如果招來凶靈,是極有風險的事情,搞不好會把我們所有人都搭進去。”
一個靈被怨氣滋養這幾十年,也會變成凶煞。招來凶煞,如果明辨事理還好,如果已經喪失了理智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厲煞,那將寧溪他們幾個撕咬吞沒都是有可能的。
之前不乏有道士因為招來惡靈反而害了自己性命的,這也是每個修煉術法的道士在剛入門的時候都會被告誡如非必要,不要招惹這些怨氣深重的惡煞,就是怕反噬自身。
朱培昆回過味來:“沒錯,是我想得簡單了,本來有想著有陳山這樣的祖師爺在,不會有什麼問題。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先把那個宮先生叫來,他知道什麼也不一定。如果他不知道,就讓他回去問宮老爺子,告訴自己的親兒子總沒什麼問題吧?”
“反正我們最後,需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
寧溪覺得這倒是個法子,她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她當即就打電話給宮先生,宮先生上次已經特地留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