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齊聞言輕咳了一聲:“隨便猜的。”
寧溪狐疑地皺眉,高山村裏的小路不少,要是能猜得這麼準,實在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隻要是走過一次的路,紀修齊都能記住,所以憑著上次過來的記憶,找到寧溪的家並不是什麼難事。嚴老爺子在一旁聽見他們的對話,嗬嗬一笑:“溪溪,要是他不知道你家住哪裏,就該打了!”
“可是我離開A市的時候,外婆已經去世了,我也沒有帶紀修齊回來過,他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寧溪生怕嚴老爺子對紀修齊又沒什麼好印象,連忙對他解釋。
快要走到寧溪家門口的時候,路過一戶人家,一個婦女正在門外的空水泥地上曬豆子。看見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她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一眼就鎖定了人群中的寧溪:“喲,這不是溪溪嗎?”
她放下手上的籃子,連忙迎了上來:“溪溪,你回來了?”
“胡大嬸。”
看見這個婦女,寧溪連忙朝她笑了笑。
這位胡大嬸和寧家做鄰居十多年了,和寧溪的外婆和她的關係一直處得很好,所以寧溪對她也十分親厚。
她一眼看見寧溪的肚子,一驚:“溪溪,你懷孕啦?幾個月了?真是恭喜恭喜了,這麼久沒見,都要生娃了!
胡大嬸上前摸了摸寧溪的肚子,眼裏一亮:“以大嬸的經驗啊,你這肚子裏頭準是個大胖小子!”
“大嬸,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寧溪樂嗬一笑。
注意到寧溪身邊的紀修齊,胡大嬸被他吸引目光,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又驚喜地拍了一下手:“小夥子,是你啊!”
“溪溪,這是你老公吧?”
“對,大嬸你怎麼知道?”
“這個小夥子,上次來過的!”胡大嬸一邊說,一邊陷入思考,“大概也有好幾個月了,一般人我都記不住,可是這個年輕人一看就不一般,長得又高又帥的,我一下子就記住了。”
胡大嬸看見他們身後拎著各樣東西的幾個保鏢,都穿著一色的黑色西裝,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先是“嘖”了一聲,詢問寧溪:“這些都是你老公的親戚?”
寧溪一愣,想著如果回答大嬸他們是紀修齊和嚴老爺子的保鏢的話,實在有點炫耀的嫌疑,隻能尷尬地笑著點了點頭:“對,沒錯,嗬嗬。”
幾個保鏢麵麵相覷,雖然依舊麵無表情,可是對忽然成為老板的親戚這件事實在是有些惶恐。
嚴老爺子打量了一下胡大嬸,朝她伸出手去:“你好,從前多謝你對溪溪的關照。”
胡大嬸還沒怎麼和人握過手,見嚴老爺子表現得這麼正式,她見自己的手上還有剛剛翻豆子沾上的灰,先是在自己的圍裙上擦了擦,隨後才和嚴老爺子握了一下手:“談不上什麼關照不關照的,大家都是鄰居,互幫互助都是應該的。”
胡大嬸看出嚴老爺子和普通的老頭不一樣,不僅打扮得精神體麵,看起來也是有一種沉澱多年的威嚴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