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問過醫生了,就算這一次疤痕不能完全消失,之後也可以做去創痕的手術才達到沒有受過傷的效果。所以這幾天你要小心飲食,不能吃任何可能會讓你留疤的食物。”
宮少北在醫生護士給許淩晨包好傷口,該消毒的消毒,該縫針的縫針之後,拉著他們聊了好半天。要不是知道宮少北是什麼來頭,醫生一定不耐煩宮少北這種刨根究底的問法。
許淩晨躺在床上歎了口氣:“我爸媽還有半個月就回國了,不知道到時候我出院沒有,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受傷就不好了。”
宮少北對許淩晨說:“別擔心,這種傷口愈合得很快,就算他們到時候回來了,你要是不想被他們知道的話,就說和我一起出去旅遊了。”
許淩晨好笑地看著宮少北:“宮少北,我發現你現在變得乖多了,怎麼,就這麼怕失去我啊?”
“那是你沒看到宮少北為了你急得滿地亂轉,還抹眼淚的樣子。”
昨天跟在宮少北後麵奔波,寧溪和紀修齊也幾乎一夜沒睡,回去囫圇著躺了一會粥,聽說許淩晨醒了,他們兩個買了一束花,就過來看望許淩晨了。
寧溪的手上捧著花,宮少北的手上提著一個保溫桶,那是陳媽聽說許淩晨受傷之後,今天早上新熬的雞湯。
“給淩晨帶了一點雞湯過來,是陳媽一早熬的,陳媽的雞湯做得不錯,過會給她嚐嚐。”
大概是因為熬了夜,寧溪的臉色看上去有幾分憔悴,許淩晨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許淩晨猝不及防這一哭,宮少北手忙腳亂地去拿麵紙給她擦眼淚。
“怎麼哭了?”
他越擦,許淩晨的眼淚反而掉得更多。
她拉住寧溪的手,抽噎著說:“你們對我太好了,我不知道我何等何能,能夠認識你們。少北,溪溪,修齊,真的謝謝你們。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們,我一定活不到現在。”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許淩晨難免變得有些感性起來。
寧溪拉著許淩晨的手,開口:“我們都是朋友啊,怎麼能不管你呢?我知道如果是我陷身險境的話,你一定也會這麼救我的。”
許淩晨點了幾下頭:“那兩個把我從山洞裏救出去的人,溪溪,哪一天一定要給我引見一下,我要當麵感謝他們。”
“這你放心,我一定會的,但是現在你要先好好養好身體。”
許淩晨哭完之後,算是發泄出了這幾乎一天一夜的所有驚恐和害怕,哭出來心裏的那一塊大石頭就算是放下了,心裏舒坦了許多。
她又喝了一碗雞湯,更加活力滿滿,對他們說:“你們不知道那個怪物有多可怕。”
她看了看病房的高度,比劃了一下:“它要是站起來,比這一層樓都高,那一對眼睛特別嚇人。它長得就像是一個巨型獵豹,但是頭上有一個尖角,顏色比豹子的顏色要深得多。”
怪獸給許淩晨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她忍不住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