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電話那頭陳媽焦急的聲音,紀修齊臉色一變:“什麼?人怎麼會不見?保鏢呢?”
“保鏢連同護士都被人迷暈了,少奶奶住的是VIP病房,本來就鮮少有醫護人員來走動,保鏢和護士暈了一地都沒人發現,都不知道少奶奶失蹤多久了,少爺,我現在該怎麼辦?”
陳媽心裏懊惱不已,紀修齊這才走了沒多久,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她本來以為醫院裏人來人往的,門口又有保鏢守著,不可能會出這種事情。要是早知道要出事,她是絕對不可能去買菜,留寧溪一個人在病房裏的。
想到寧溪這一失蹤,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少爺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少奶奶。等您回來了,怎麼罰我都行。”
“陳媽,你別這麼說,這不是你的責任。”紀修齊急得恨不得現在立刻跳車回去,可是火車還在平緩地向前運行著,而且他剛到天山,還沒有拿到天魁雪蓮。
“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紀修齊不在,陳媽就覺得沒了主心骨,急切之下冒出這句話。
“我已經到天山了。”紀修齊皺著眉頭道,“就算我現在往回趕,最快也要一天的時間。”
一天……到那個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可就說不準了。
“這樣,我給宮少北打個電話,讓宮少北幫我找人,我這邊盡快往回趕。”
“好。”陳媽答應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又苦著臉,“可是少爺,您到天山要找的東西找著了嗎?要是這麼回來,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一邊是寧溪的安危,一邊是寧溪的爺爺。紀修齊現在也是左右為難,如果拿不到天魁雪蓮救不回老爺子,寧溪還是要傷心的。
“我自有安排。”紀修齊低聲回答。
“怎麼回事?”
朱培昆早就一臉焦急,見紀修齊掛了電話,連忙身體前傾,急不可耐地詢問他:“寧溪出事了?到底什麼情況?”
“不知道,說是門口的保鏢都倒在地上,溪溪不見了。”
剛剛從電話裏,朱培昆也聽到了幾句,他皺起眉頭:“能在大白天明目張膽地把寧溪帶走,還能解決你留下來的那些保鏢,看來帶走寧溪的不是普通人。”
他透過車窗,看見越來越近的那座白茫的高山,對紀修齊說:“咱們來這天山,都折騰了這麼久了,你就算現在趕回去也於事無補。我打電話給行動處,讓他們立刻派人追蹤寧溪的下落,我們這邊速戰速決,盡快把天魁雪蓮拿到,再趕回去。”
紀修齊緊緊握著手機,微微顫抖著的手暴露了此時他內心的不平靜,但他知道,他必須得冷靜下來,隻有他保持冷靜,才能找到權衡的方法。
如果現在他要做出選擇的對象不是寧溪,而是別人,那麼他當然知道朱培昆說的是最佳方案。可是現在,遇到危險的人是寧溪,他恨不得現在就插一雙翅膀,立刻飛回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