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卻已經聽出了苗璿的弦外之意,忍不住皺起眉頭:“什麼意思,昨天我手術的時候大出血了?”
陳媽見寧溪已經知道了,就告訴她說:“是啊,昨天少奶奶凶險得很,幸虧少奶奶的這位朋友進了產房,親自給少奶奶手術,救了少奶奶一命。”
寧溪看向齊娜,齊娜卻已經沒了初時的高興,反而有幾分後悔,對寧溪說:“原來你不知道啊,怪我多嘴。”
“不,娜娜,謝謝你。”
難怪自己的傷口這麼疼,想不到昨天自己竟然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寧溪的心中有些感念,看向齊娜:“我知道你醫術高明,有一件事,還想拜托你。”
看她的神色,齊娜就想到了她的意思:“我知道,昨天你情況凶險,孩子也受到了一點影響。你放心,我看過你之後就去看看寶寶。”
有了齊娜這句話,寧溪就放心多了:“謝謝你。”
“咱們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齊娜和苗璿使了個眼色,一起走出去,順便推了陳媽一把,附在她的耳邊說:“他們要幫溪溪恢複身體,你讓那些人都出去。”
看著寧溪這麼虛弱的樣子,陳媽想到朱培昆和江煥宇都是會布陣的,上次老爺子那邊就是他們幫的忙,心下一喜,就把那幾個護工全都支開了。
一時間,病房裏隻剩下朱培昆、江煥宇和寧溪。
朱培昆對寧溪說:“你催動一下靈力,看看體內是個什麼症狀。”
寧溪生完了孩子,按理說靈力應該恢複,可是她的丹田之處還是枯竭之狀,並沒有感受到氣海沉田,靈力滋生。
她抬了抬手指,搖了一下頭:“難怪我的靈力到現在都沒有回複,看來是從前大出血,有些傷了根本,身體一時還沒有恢複過來。但是現在我已經生下了安安,有些事情就更不能拖延了。靈經已經在寧鳳母女手上太久,再拖下去,就算我們不先發製人,她們也一定會有所行動,畢竟我知道她們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原先安安在我的肚子裏,我雖然擔心傷害到他,但他始終和我形影不離。可是現在我生下了他,卻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說到這裏,寧溪的心揪起來,她實在是很擔心,以寧鳳母女的瘋狂和狠戾,會對安安下手。畢竟血濃於水,安安是她的親骨肉,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定痛不欲生。
朱培昆明白了寧溪的意思,對她說:“現在最要緊的先是為你理氣療傷,先恢複身體的本源,然後靈力才會慢慢回歸。”
他和江煥宇對視一眼,開口:“開始吧。”
江煥宇從袋中拿出法器,朱培昆手上現出一枚光澤。那光芒在咒語的催動之下越來越盛,到了最後,已經形成一道半圓的光罩,將寧溪籠在了其中。
上麵的光照在寧溪依舊蒼白的臉上,忽明忽暗。有了江煥宇法器的加持,這靈陣慢慢加厚增大,朱培昆依然不斷地往其中注入靈力。
他注入的靈力通過這一層光罩,又慢慢地自寧溪的印堂處吸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