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一個服務員打扮的女人慢慢靠近,對穿著藍色禮服的人說:“夫人,照你說的都安排好了,現在那孩子睡了。”
“好。”
何雪擦擦手,臉上現出一抹陰毒之色:“手腳幹淨點,別被人看見。”
現在大家都在酒店吃飯,而紀澈安因為年紀太小而一個人待在家裏,雖然有一對保姆月嫂和保鏢看著,可是想要靠近也不是什麼難事。何雪擦了擦手,眼神一暗。
要是趁著小的時候不下手,等到長大了更是一種威脅……
“是。”
“去吧。”
等兩個人離開之後,對麵的一道門忽然打開,從裏麵慢慢走出來一個少年。他臉色難看,看著何雪的背影陷入沉思,隨後拔腿就往家裏跑。
悠揚的樂聲在大廳之中流淌,寧溪吃了一點東西,就覺得很沒胃口。見她停了刀叉,紀修齊忍不住看她一眼:“溪溪,你怎麼了?”
寧溪皺起眉頭,她總覺得自己有些心悸,一種恐慌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難以忽略。
“我……我想回去看看安安。”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擔心的是安安!
俗話說母子連心,她這種隱隱的擔憂,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正處於危險之中?
寧溪一下站起身來,見她這樣,何雪忍不住皺起眉頭:“寧溪,你幹什麼?大家都好端端的吃著飯呢,你這樣被客人看見了,像什麼樣子。”
紀希悅竟然帶著張峻坐在主桌,而且離何雪不遠,何雪一看就一肚子的火,偏偏紀老爺子在這裏。連紀老爺子都沒開口,她也隻能憋著不說話,隻等著回去以後,再收拾紀希悅這個死丫頭。
所以寧溪這個舉動,讓何雪找到了宣泄的由頭,直接將她貶損了一通。
寧溪卻沒理會她,隻對紀老爺子說:“爺爺,我想回去看看安安,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這麼久。”
何雪聽見她要回去看安安,立刻有些慌神,開口:“家裏那麼多人看著呢,一會就回去了,能出什麼事情?這裏這麼多客人,你就這麼走了,一點禮貌沒有。”
寧溪想了想,又難為情地開口:“安安是不喝奶粉的,我怕他餓了……”
“寧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些,你也真是不害臊。”何雪立刻皺起眉頭。
“行了。”紀老爺子現在一般是不出席這種宴會的,但是今天既然是他曾孫的滿月宴,少不得要破例。
他對寧溪說:“那你就先回去吧,想吃什麼待會告訴修齊,讓他們準備著送過去,或者讓家裏的廚子給你做。”
以前紀老爺子是最討厭這種提前離席的行為的,尤其是他在的時候,想不到今天這麼輕巧地答應了,何雪立刻神色一慌,對紀老爺子說:“既然這樣,那我陪寧溪回去吧,家裏現在連個人都沒有,我回去照看照看。”
聽見她這話,紀老爺子的臉頓時沉下來:“家裏有管家,要你照看什麼?寧溪回去是照顧安安,你回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