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急刹,地麵一陣難聽的摩擦聲。
宮少北二話沒說,替王壯壯打開了車門就趕她下車,“送你到這裏就是本少仁至義盡,你自己走路回去吧!”
說完,宮少北又瞧了一眼王壯壯手上貼的歪歪扭扭的創口貼,腹部更覺得一扯,“啪”的一聲關上車門就走了,留給王壯壯一臉車尾氣。
“我去!這人說還說不得了?”
王壯壯站在路邊,一臉難以置信,快步追上去幾步就喊道,“你那張毒舌嘴說我的時候說得那麼歡,我說什麼了?一個大老爺們這麼矯情,你才叫我覺得煩呢!”
奈何宮少北那輛性能極佳的跑車一早就跑得沒影兒了,聽也聽不見王壯壯的喊話。
深夜街頭路旁,王壯壯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愣是沒能等到一輛過路的車輛,忍不住又衝宮少北離開的方向怒喊一句,“臥槽宮少北,你給我帶哪兒來了,你怕不是故意在整我吧你!果然是奸商!”
王壯壯發愁該如何打車回酒店的時候,一輛加長的家庭商務車緩緩的停靠了過來。
王壯壯立刻打起了精神,深更半夜的主動接近一個單身女子的,無論是什麼,都不一定是個什麼好東西。
如果這車主人敢亂來,王壯壯緊了緊不太靈活的手掌,那一定讓車主人好好長長見識!
車窗緩緩降下,王壯壯一臉凶神惡煞,調配出自己最煞氣的一麵來。
誰知,車窗裏卻冒出來一個笑得甜甜的女孩,懷裏還抱著一個肉呼呼的小baby,“你好,請問你是叫不到車麼?需要幫忙送一程麼?”
就算是比較無害的婦女兒童,王壯壯還是保持著十足的戒備心,搖了搖頭,“不必,謝謝。”
那女孩又笑了一下,看上去十分靈動,一點不像是個當媽的人,就聽她說,“不用不好意思,我們是少北的朋友,我叫寧溪,開車的是我老公。”
寧溪順手指了一下紀修齊,“我們從城西的露營地回來,正好聽見你叫少北的名字。是不是他跟你做惡作劇,把你丟在這兒了?我們送你回去好了。”
“什麼?!你們是宮少北的朋友?”王壯壯這下是真的震驚了一下,誰能想到這都能遇上“熟人”。
“是啊,我們也覺得好巧。正路過就聽見路旁邊有人在叫少北的名字。”寧溪笑說,“不用擔心,你要是不放心,我現在給少北打個電話。”
“哎!”王壯壯出聲阻止她才剛剛跟宮少北鬧翻,哪兒能再給她打電話,想了想,說,“我跟宮少北不輸,你們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用送我。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兒就叫車來。”
寧溪見王壯壯防備心很重,不願意聯係宮少北,也不願意上車,一時有些猶豫。
駕駛座上的紀修齊靜默許久,這會兒開口道,“寧溪,她不認識我們,不願上車也正常。一會兒幫她叫個出租車過來接她好了,我們先回去了,寶寶該喝晚上的第二次奶了。”
寧溪看了看懷裏暈暈欲睡的小寶貝,最後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就不送你了。一會兒我們到市區就替你叫出租車過來,好過你在這裏半天叫不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