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吳勇發現自己右眼不痛了,到鏡子前一照,淤青竟然都沒了。

這就很納悶,他又沒放什麼藥,就是放點冰袋敷著啊。

“係統,我這是因為挨揍覺醒了自愈能力?”吳勇迫不及待地在心裏詢問係統。

係統很快回應:【宿主確定想知道?】

“算了。”吳勇擺擺手。

是他著急了,自己能否自愈還需要問別人?自己試試不就行了?

心念急轉,吳勇招來一根繡花針對著右手食指輕輕一紮。

伴隨著輕微的疼痛,鮮紅的血冒了出來。

吳勇把剛冒出的血抹去,發現傷口還在,再抹也還在。

“切,沒有自愈能力嘛……”吳勇抓狂,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好得快,還有些想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到底得到了什麼,可又害怕承擔更多的責任。

臨了,吳勇還是沒問係統,當做自己隻是個普通人。

……

回到公司,把自己的事情忙完,吳勇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玩遊戲嘛,又怕背後殺出個洛韻。

追劇嘛,他又沒興趣。

總之就是非常無聊。

無聊是他上班的常態。

他這份工作唯一的強製性要求就是上下班要打卡,而且上班期間沒事不能到處跑,一旦把事情忙完,那能閑得蛋疼起來。

沒有遊戲浪費時間,吳勇的無聊就隻能用於發呆了。

“我想要什麼呢?”

吳勇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學生,從幼兒園到大學,他都處於中遊位置,也因為處於中遊,一直被前後的人裹挾著走。

吳勇隨波逐流渾渾噩噩的畢業後,沒有波給他隨,也沒有誰在後麵推,他變成了海上迷航的帆船。

漂泊無定間看到一盞名為“工作”的燈,於是他嚐試跟著燈去追尋遠去的人流。

然而他失敗了。

按自己專業找工作嘛,他學無所成,能力不足。

按自己勉強擅長的(攝影)找嘛,他的技術又沒有出彩之處。

再加上經常聽到的都是朝九晚五有雙休,應聘的卻都是朝九晚六還單休。

以上三點就是當初吳勇找不到工作的原因。

他再次迷航,是林千玨這座燈塔主動給他的指引,也讓他短暫的擺脫了迷茫。

後來規律的生活和亂七八糟的事也讓他暫時忘記了迷茫,此刻驟然清閑,迷茫湧上心頭。

“我想要什麼呢?”

【宿主想要什麼呢?】係統複讀了吳勇的話。

“自由?”吳勇暗想。

【宿主是自由的。】

“金錢?”

【宿主顯然不愛。】

“名利?”

【宿主顯然也不愛。】

“美女?”

【宿主貌似也不愛。】

“那你給我分析分析,我還能想要什麼?”

【這得問宿主自己。】

“我知道還問你……”吳勇翻了個白眼,停止了心中與係統的交流。

自己想要什麼確實隻有自己知道,自己都不知道了,還能指望誰來指條明路呢。

“哎……”

吳勇摸出自己的半包煙。

這煙的包裝盒貌似挺防水,上次落水都沒被浸爛。

摸出半截煙,夾在手裏,吳勇把辦公椅往下按,讓身子靠後。

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吳勇眯眼看著天花板。

吳勇身後的同事們看吳勇動作,一個二個心裏羨慕得緊,但是他們可沒法像吳勇這麼悠閑。

對於吳勇來說,時間就跟表一樣,隻是為了知道今天是幾號,是周幾。

對於他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一分一秒對應的就不止一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