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有人進去了您行程的郵箱。”
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密碼的,隻有兩個人。
“嗯。”他放下了水杯,眸色有些暗沉。
“需要更改密碼嗎?”
“不用。”修長的手指鬆開了領帶,慕煜行菲薄的唇微不可見地勾了勾。
“好的。”高謙也沒有多問,雖然知道登入密碼的人隻能是她。
“慕總,跟您確認一下,明天的行程是去芬蘭……”
“先推遲了。”慕煜行沒有思索地道,“我在這裏待兩天。”
放下電話,慕煜行回到書房,打來了電腦之後,漫不經心地查看著郵件。
好半晌,他饒有興致地登入了郵箱,耐心地寫下了一行地址,然後發送。
關上電腦,慕煜行菲薄的唇變帶著淡淡的涼薄,“我很期待在這裏見你,靜靜。”
淩晨,F國一個“病情加重”的電話終於讓溫靜幾乎失去了理智。
她被困在這個該死的機場,就算扯光了每一根頭發也回不去。
想來想去,就算周家有足夠的勢力,但也沒法讓私人飛機過來接她,而且這路上花費的時間也太長了。
而周深……她知道他就在歐洲,但是沒到最後一刻,她不想求他!
他有多可怕,她就有多抗拒。
紅著眼,溫靜又想到了那一條新聞,手指顫抖著一個哥哥輸入密碼,有一次打開了那個郵箱,看到最上邊最新的郵件時,那是一個地址,而且距離這裏並不遠。
他能幫上忙嗎?或者是,如果他可以的話……願不願意幫忙?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思考了,記下了地址之後,她拖著行李,艱難地穿梭在人群中,離開了機場。
深厚的雲遮住了天空的光亮,慕煜行住的地方並不算好找,溫靜從出租車上下來,腳步都有些虛軟,在機場擠了整整一天一夜,她現在一點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
微微仰著頭,溫靜的唇上是絲絲的涼意。
裹緊了風衣,她低著腦袋,一步步地走到緊閉著的黑色鐵門旁,按響了門鈴。
很快就有人來彬彬有禮地回應,“你好,請問您找誰?”
溫靜簡單地說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對方頓了頓,禮貌地回答,“慕先生在休息,很抱歉,他在休息的時候是不允許有人打擾的,或者您晚一點再過來。”
此刻的溫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或許是鬆了口氣,沒想到慕煜行真的在這裏,又或許……還有很深很深的難堪。
明明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她來這裏,就是為了求他的。
“那我在這裏等等。”她淡淡地道。
而對方甚至沒有提到讓她進去就中斷了通訊。
“慕先生,外麵在下雨。”
管家這樣的提醒的時候,慕煜行隻是淡淡地抬了抬眸,視線落向外麵的天氣,臉色寡淡。
“新聞說,要是火山灰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對健康是很有害的。”
慕煜行蹙眉,視線不輕不重地掃了眼滿頭白發卻精神奕奕的管家。
“我的意思是,外麵那位小姐好像沒有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