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目光似乎是從白溪一進來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溪醒來的時候,見到慕煜行在旁邊,淺淺地笑了笑,雙眼的弧度很好看。
而雙唇也因為這一笑,可愛地翹起來了。
慕煜行的眸色從始至終都很平靜,白溪的笑容漸漸就僵住了,她自以為自己的美貌還是算得上中上的,至少還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她。
但是眼前這個深沉的男人,他始終跟她保持不溫不淡的距離。
“你喜歡我嗎?”白溪鼓起勇氣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怯意。
如果不喜歡的話,這個男人怎麼會屈尊降貴來陪她做手術呢。
可如果喜歡的話,又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冷漠。
“白溪,記住自己的身份,在我麵前,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不知道嗎?”慕煜行的語氣沉冷了幾分。
白溪自嘲地笑笑,她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了。
她大概隻是他眼裏一個好看的花瓶罷了。
“謝謝你今天能來。”她的臉上重新恢複了笑意。
慕煜行的臉色一貫的寡淡,不過比剛才溫和了不少。
“出院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落下話,他很快冷漠地離開。
白溪歪著腦袋,好久都沒想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有什麼意圖呢。
接下來的幾天,溫靜都沒再見到慕煜行,她每天都會來白溪的病房,見到溫靜總是溫柔地笑笑,溫靜忽地想到了一個詞——治愈。
明明笑容很淡,但看到白溪的笑容,會有一種被治愈的感覺,很溫暖。
“溫醫生,我明天能出院了?”
“嗯,你的身體恢複得不錯。”溫靜點頭。
沒多久,白溪便給慕煜行打電話了,此刻溫靜正打算離開,隻是聽到白溪喚出了“慕先生”這個稱呼時,腳步下意識地頓了頓。
沒再停留,她很快離開。
今天下午她早就和餘景煥約好了要去機場給他接機,隻是沒想到這一路堵車,最後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稍微晚了些了。
在人群中,溫靜一眼就看到了戴著墨鏡的餘景煥,短短的頭發,黑色雙肩包,正推著行李車四處張望著。
溫靜站在出口的位置,看著他因為發現了自己,一把摘下眼睛,眉眼飛揚的樣子。
她忍不住莞爾,遠遠地朝他揮揮手。
因為兩人已經是大半個月沒見了,回去的路上餘景煥很是過早,幾乎稱得上是“喋喋不休”了。
溫靜好脾氣地聽著他講述自己在澳洲參與學術交流的近況,直到轎車開進了識趣,交通明顯地堵塞,停停開開好多次之後,餘景煥終於靠著後座打起了瞌睡。
溫靜不由地側過頭認真地看著他。
單眼皮的男孩,五官不錯,氣質幹淨。
他的鼻子高挺,因為疲倦的關係,戴著眼鏡的下邊是大片的青黑色。
領口有些胡亂地皺著,他隻愛穿水洗過的棉布襯衣,並不會像慕煜行以往那樣總是袖扣鋥亮,領口筆挺。
他和她這幾年來認識到的富家公子亦或是職場精英,都有很不一樣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