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想,她立刻吩咐傭人,“馬上去醫院。”
慕溪白著臉從二樓下來,她很害怕,雖然慕煜行什麼都沒說,但她還是很害怕,看著慕城的樣子幾乎要哭出來,“爺爺……”
慕城第一次這麼生氣地指責她,“你剛才在做什麼?當著煜行的麵把溫靜退下來,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
“不是我……我沒有……”慕溪下意識地解釋,“爺爺,我真的沒有推她,我壓根都沒碰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是溫靜自己過來抓著她的手的,然後才往後跌下去的……
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挑撥離間。
溫靜的話響徹在她的腦海裏,慕溪喃喃著,“是她故意摔下去栽贓我的……爺爺……”
慕城不耐地擺擺手,“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去醫院。”
要是溫靜和她的孩子有事……慕城緊握著拐杖,心頭竟是一片涼意。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
慕煜行站在手術室外麵,厲南城也趕過來了。
給溫靜手術的是醫院最優秀的醫療團隊。
他看著雙手撐著牆壁站著的男人,他身上還穿著昨晚的一副,一夜未眠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他的衣服,衣袖,甚至是手上臉上都沾滿了大片的鮮血。
他始終安靜地站著,白衣染血,英俊的麵容冷厲得像是魔鬼,深色的眸底空洞無物,渾身散發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氣息。
厲南城知道,這些血都是在溫靜身上流出來的。
昨晚慕老爺子自殺,今天溫靜傷成這樣,而且還有孩子……
“煜行。”慕城拄著拐杖過來,慕溪怯怯地跟在後麵,她甚至都不敢出現在這個男人麵前……
慕煜行的眸光動了動,冷酷懾人的視線直直地落在慕溪身上,眼底是凜冽的殺意。
然後,慕溪看著他朝著她一步步地走來,一身帶血的白衣就像是死神來了。
“煜行哥哥。”她剛開口,脖子已經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
“慕溪。”她的名字被咬牙切齒地從喉骨伸出擠出,他的手一寸寸地收緊用力,眼底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滔天的殺意,“誰給你的膽子敢推她?”
慕溪被捏著,喉嚨疼的啞啞的,窒息的恐懼和男人眼裏的殺意讓她害怕得腿都在顫抖,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
“嗬。”
他低笑著,聲音沙啞深沉,就像是魔鬼的低吟,“殺了我的孩子,慕溪,我要你償命!”
慕溪努力地想要出聲,眼淚一直在流,“不是的……我沒有……”
但那雙眼睛裏隻有冷酷,殘忍,以及不顧一切的瘋狂。
慕城忙拄著拐杖走過去,慌張地阻止,“煜行……你夠了,快停下來。”
不僅僅是慕城,連厲南城都覺得心驚,他從未見過這樣幾乎是陷入了魔怔的慕煜行,從小一起長大,他唯一見過他如此嗜血的手段,還是他母親離世的時候。
至此以後,他便是帶上了一副溫文爾雅的麵具,但其實他就算為人冷漠,也並不會這樣殘忍。
除非是發生了他忍無可忍無法自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