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算她走得再快,也抵不過身後男人的長腿,她才進門,他就已經跟著進來了,一路上摟著她腰肢的手也再次環上來。
她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你喝醉了,去洗個澡然後睡覺吧。”
她其實也分不清,這男人究竟是真醉了,還是裝的。
他抱著她,“你在怕我,靜靜。”
這樣躲閃不及的反應,太明顯了。
她抬腳就要走向臥室,慕煜行卻是抱著她走向客廳的沙發,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氣差距讓她根本反抗不了。
或許是因為他喝醉了,也或許是因為他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她心裏一直蔓延著莫名的不安和躁動,所以隻想要遠遠地逃離他。
“你剛才去找我了。”
男人陳述著這個事實,把溫靜從他身上放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手臂撐在兩側,不給她任何逃離的空隙
他深邃的眸滿是灼熱,手本能地在她身上遊移,語調被壓得很低,“你一點都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要去找我?”
在會所的時候,在車上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想起來這件事。
黑眸微微眯起,他醉意朦朧的臉上帶著笑意,“你睡覺都會把手機調成靜音,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應該早就睡了,為什麼還會接到我的電話,為什麼還會因為我出門?”
他像是清醒著的,因為說話太有邏輯和條理了,但又仿佛是醉得厲害。
她顧不得去反駁他的話,一雙手緊緊地握著男人的大掌,小臉很是憤怒,“慕煜行你幹什麼!拿開你的手,我要去睡了。”
她咬著唇,用力地又道,“你別想借酒行凶,我不會原諒你的!”
此刻的他讓她覺得很慌,這段時間以來,除了那次她在咖啡廳被輕薄他情緒失控,其他的時間他幾乎都是千依百順的,就算偶爾也會親她吻她。
但今晚她清晰地感覺到,他不一樣。
他垂眸凝視了她好久,隨後輕輕地笑開,“如果我簽字呢?”
他眯起眸子看著她意外震驚的模樣,手指重新撫摸著她的臉,沙啞地一字一句地開口,“如果那張兩年後的離婚協議我簽了,是不是我就能碰你了?那時候,你是這個意思的。”
她現在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感覺。
他已經答應簽字了,隻要他簽了,最遲兩年,她就可以擺脫在這裏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手落在沙發一側,她閉了閉眼,輕輕地道,“我的身體對你來說,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她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他當時的反應,再加上晚上去買醉,她還以為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我在想,靜靜,你會深夜去會所找我,你會因為慕溪生我這麼大的氣——所以,我跟你賭。”
他跟她賭,兩年的時間。
他看著身下的女人,菲薄的唇噙著深深的笑,眸光邪肆又凜冽,長指捏著她的下巴強勢地讓她跟他親吻。
“做……也能調劑感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