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地上爬起來,抓著淩彧的手臂,美麗的臉龐因為蒼白和眼淚很是楚楚可憐,淩彧沉重地抿著唇,緊緊地抱著她的後腦勺。
淩彧看著車裏那道熟悉的身影,溫靜……
溫靜……為什麼偏偏是她。
……
慕煜行接到電話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溫靜被放在推車上即將要送進手術室。
她身上的衣服染著刺目的鮮紅,毫無血色的臉安靜得一點生氣都沒有,眼睛更是緊緊地閉著。
她的手一直垂下來,無名指上那枚新戴的戒指也沾滿了血跡。
主治醫生是慕煜行的舊識,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會有事的。”
背後跟著救護車過來的還有幾個警察,他看著手術室的門一關上,轉身就幾步走過去,抬手用力地揪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衣領,眼底是森然的冷意,“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先生。”對方始終是顧忌慕家的人,膽顫地道,“我們接到了報案……慕太太蓄意殺人,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所以才先送來醫院,再通知了您。”
蓄意殺人?
慕煜行的眼神一寸寸地冷下去,“你說她蓄意殺人?”
警察遲疑地點點頭,“慕先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
男人冷冷地眯起眼,“誰死了?”
溫靜連他都沒能下得去手去殺,她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殺了人?
“是淩家的小少爺,淩擎。”
慕煜行淡漠地陳述事實,“她不可能會殺人,麻煩你們用用腦子查案,那個死的人就算是自己捅死自己的,也不可能是我妻子殺的。”
警察有點為難,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慕先生,這事有點麻煩,整個現場就隻有慕太太和已經死去的車主,而且,淩先生致死的致命傷是出自上午慕太太開的保時捷,對比過血跡指紋DNA,如果沒有其他有力的證據,這件事慕太太很難逃脫關係。”
慕煜行英俊寡淡的臉沉了沉,“我再說一次,不可能是她,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男人的態度一點都沒有緩和的雨絲,警察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了下去,這件事可大可小,畢竟初步確認這名男死者的身份是淩家的人,同樣是南城勢力滔天的背景。
要是對方不是淩家的人,那還是有機會以慕家的權勢壓下去的。
溫靜傷得並不重,肩膀的刀傷和額頭的傷都隻是皮外傷,所以沒多久就從手術室出來了。
高級病房裏,男人守在病床前,折騰了一天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他從被子裏拿出女人柔弱無骨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陽的照射下反射出漂亮的光澤,他低著頭,專注地親吻著她的每一根漂亮的手指。
忽地,一陣輕輕地抽氣聲響起,男人斂下眉眼去看她的臉,單膝跪在她的身側,手捧起她的臉蛋,溫柔地低喃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因為溫靜傷的不重,所以醫生沒有給她打麻醉,她很快就醒了。
溫靜的眸子動了動,睜開眼就看到慕煜行焦灼心疼的臉,似乎是一下子就撫平了她心上的褶皺,溫軟的嗓音吐出虛弱的話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