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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慎過來是想看看照片是不是修複好了的,卻沒想到站在門口聽完了秦溪的電話。
他直覺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本來隻是順口問一句,沒想到秦溪居然真的跟他說了前因後果。
既然是落到他陸太太頭上的威脅,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慎回到書房,他撥通了手邊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秦溪律師的那個律所周圍道路的監控。”
……
秦溪調好了幾張滿意的照片,正打算合上電腦,電光石火之間,想起來一件事。
她當初要和陸慎結婚,並沒有說明原因,陸慎不知道她是因為繼承股份的條件才結婚的,就答應了他,後來他也不是沒有問過秦溪為什麼要和他結婚,秦溪卻不知為什麼選擇了隱瞞真正的原因。
但是明天如果要去見趙律師的話,難保不會被他知道!
想到這裏,秦溪趕緊給趙律師發了消息。
“趙律師,明天陸慎會和我一起過來,但是他對繼承股份的具體條件不了解,我覺得也暫時不要告訴他比較好。”
趙律師的回複一貫的言簡意賅,“好。”
看到回複,秦溪才鬆了一口氣。
她懶得去想自己為什麼會害怕陸慎知道原因。
因為她有種直覺,即便自己努力去想,也怕是難以得到結論。
第二天,陸慎果然開了車,等秦溪一起去律所。
趙律師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他們。
趙律師是秦溪為數不多信任的人,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秦溪母親生前的私人律師,還因為母親出事之後,他是極少的幾個站在母親這邊的人。
或許也因為這個原因,秦溪的母親把自己的遺囑交給了他。
……
秦溪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裏的場景。
趙律師的辦公室布置得和現在一模一樣,甚至那天的天氣和今天也差不多,陽光斜射在牆角的綠植上,明明是生機勃勃的場景,隻是在那時候的她看來,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趙律師,你說我媽媽留了遺囑?”那時候的秦溪將信將疑。
趙律師也沒有跟她廢話,直接把手裏的文件遞到了她手上,“你母親……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是怕你想多,就一直沒有告訴你。”
秦溪母親的遺囑其實很簡單,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一切都留給秦溪。
但是秦溪笑的有幾分無奈。
“趙律師,我媽媽現在……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繼承?”
的確,秦溪的母親離開秦家的時候幾乎身無分文,而秦盛天更是不僅一分錢都沒有給她,還以她的名義借了不少錢,讓她離開之後還背了沉重的債務。
這些情況秦溪都看在眼裏,所以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讓母親特地寫下這份遺囑的理由。
趙律師也停頓了幾秒,才指著遺囑上一個條款道,“我清點過你母親的遺產,確實……不足以抵償她現在的負債,但是這一條,她明確說明了自己還有秦氏的股份,是她和秦盛天結婚時候作為聘禮轉到她名下的,這部分的股份我還沒有查清楚。”
秦溪那時候滿腔都是對秦盛天的恨意,一聽到“秦氏”兩個字,白眼都恨不得翻上天,一臉憤恨道,“就算是有,我也不會要秦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