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攬著她的腰轉了個身,往陸宅裏麵走,兩個人距離極近,幾乎是貼在一起。
兩個人耳鬢廝磨的事情沒少做,但是在全然清醒的情況下這麼親密還是少有,秦溪多少有點不自在,她低頭扭了扭,想要把自己和陸慎的距離拉開一些,卻立即就被陸慎察覺了。
陸慎低頭,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管家可就站在背後。”
秦溪背後僵硬了一下。
從陸家被趕出去倒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最多有點丟臉罷了。
萬一陸夫人非要他們倆離婚的話,才是真的麻煩。畢竟……她今天才剛剛拿到股份,再加上早上趙律師說的離婚會分割股份的可能性,她暫時還不希望和陸慎的婚姻出現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她隻能放棄拉開和陸慎距離的念頭,甚至主動貼近了他一些,低語道,“我知道。”
這一路於是變得有些漫長。
這是秦溪第一次來陸家,和她預料中有點不一樣,陸家的宅子裝修風格和輕園完全不同,看起來陸慎的父母更喜歡傳統的中式裝修,宅邸裏麵到處是屏風隔斷,紅木雕刻。
秦溪不著痕跡的左右打量,分散了不少注意力,時間總算沒有那麼難捱了。
其實他們下車的地方就在門口,但是陸家的宅邸太大,兩個人愣是走了一會兒,才到餐廳。
“少爺,您稍等一會。”管家在背後看了他們一路很是親密的姿態,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笑容依舊生疏客氣的。
陸慎朝他點點頭,傭人推開了門,他也終於放開了環抱秦溪一路的胳膊,轉而抓住了秦溪的手。
兩個人變成了十指相扣的姿態。
秦溪不知道從哪裏看到過一種說法,說指尖是最接近心髒的地方。
從前她並不相信,但是剛剛兩個人十指相扣的瞬間,她的的確確感受到有種酥麻的感覺從心髒爬過去。
……陸慎可真敬業。
陸慎拉著她的手把她帶進了餐廳,傭人把門關上了。
餐廳裏沒有了別人,隻剩下他們倆。
秦溪長出一口氣,把手收了回來,“真累。”
陸慎眉間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便擺上了一副嘲諷的笑容,“這麼點路就累了,那一會吃飯怎麼辦?”
秦溪經不起激將法,轉身朝他挑眉,“累歸累,我又沒說我裝不了了!”
陸慎挑了挑嘴角,“那一會兒可看你的表現了,別又想著離我遠遠的就好,這麼明顯,我爸媽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秦溪瞪他,“我這是沒做好準備!一會兒你等著瞧!你別露了破綻才是!”
陸慎攤手,正想說什麼,背後的門被打開了。
秦溪和陸慎一起轉身,但來人卻並不是陸慎的父母,而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年紀看起來很小,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頭發盤成丸子頭,稱的一張娃娃臉更小了。
她一進門看到陸慎,便驚喜的叫了出來,“陸哥哥!”
陸慎和秦溪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