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秦家的人熟悉嗎?”

秦溪微微皺眉,“為什麼問這個?”

陸慎卻沒有回答,隻是追問,“你仔細想一想。”

秦溪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回憶了起來。

“秦氏是我爺爺建立的,奶奶去世的早,所以他們倆就隻有我爸爸一個孩子。我從小就和爺爺、秦盛天還有我媽媽住在一起,和別的親戚算不上熟悉,也就是逢年過節問候一下。關係親近點的,也就是一個表姑和一個表叔了吧,也就他們倆現在還在秦氏呆著。”

“你和他們現在還有聯係嗎?”陸慎皺眉問。

秦溪搖搖頭,“我從秦家搬出來,和秦盛天撕破臉之後,就和所有秦氏的人都沒再有聯係了。最近一次見麵,應該就是股東大會的時候了吧。”

不過那時候她專心想著怎麼對付秦盛天,連她這兩個親戚的臉都沒有看清楚,更別說在自己提出要進董事會的時候,他們是不是給自己投了票。

陸慎從來沒有對她的家庭產生過什麼好奇心,這會怎麼突然問了這麼多?

秦溪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抬頭,看陸慎的眉頭微微皺著,直截了當的提問,“秦家的人,和我這一次的事故有關係嗎?”

似乎沒有預料到秦溪會這麼直白,陸慎沉默了一會兒。

但是這種時候的沉默和默認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秦溪的一顆心仿佛被按到了冷水裏。

居然是他們?

他們又是為什麼?

秦溪的太陽穴又開始一跳一跳的疼痛起來,身體也忍不住小幅度的顫抖。

看到秦溪滿臉的不適,陸慎的臉色沉了沉,馬上按下了呼叫鈴。

醫生不多時就進來了。

“患者現在不宜有太強烈的情緒波動。”他語氣裏有些責備,但到底還是不敢對陸慎露出什麼不尊敬的神情,於是轉向了秦溪,低頭吩咐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病人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秦溪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等到醫生走出病房,她臉上聽話的神色便一掃而空,轉頭又看向陸慎,“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慎看她一臉強忍著不適的表情,停頓了幾秒,微微搖了搖頭,“我現在還沒有查到足夠的證據,不妄下定論。你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醒過來,我們再說。”

秦溪直覺他在說謊,但醫生打得點滴裏似乎有助眠的成分,不一會兒,她又睡了過去。

陸慎聽著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伸手輕輕把她的被子蓋好了。

等他直起身來,臉上一閃而過的柔情全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懾人的狠厲。

既然敢動他的人,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

次日清晨。

秦溪緩緩清醒過來,但卻沒有馬上睜眼。

或許是藥物作用,她昨晚睡了個好覺,睜眼時候意識還有些模糊,以為自己在家裏的床上。

正打算翻個身,卻被按住了。

“太太,您醒了?”

是家裏傭人的聲音。

秦溪有些疑惑,陸慎一向不喜歡傭人進臥室,他們怎麼會進來?

她有些疑惑的張開眼睛,看到陌生的裝飾還結結實實愣了一秒鍾,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像潮水一樣湧進腦海中,她才忽然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