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天自然對她這番發言很不滿,怒道,“陸氏選擇和秦氏合作自然是因為認可秦氏,和早就破落的姚家有什麼關係!”

聽秦盛天用這種不屑的語氣談起姚家,秦溪的眼神變得十分冰冷,“你可真是對秦氏一無所知。”

秦盛天平生最厭惡被別人拆台,這會兒秦溪在董事麵前這麼不給他麵子,他早就恨得牙癢癢,指著秦溪的鼻子道,“你才多大!就來這裏跟我指手畫腳!秦氏到底是誰的!”

秦溪轉頭掃了眾人一眼,冷靜的回答,“秦氏自然是股東的,不然你還以為是你秦盛天一個人的嗎?”

秦盛天被將了一軍,抖著嘴唇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秦溪便抓緊機會,和眾人一一介紹,“大家可能來公司的時間比較晚,而涉及這些訂單的合作,陸氏已經和秦氏合作了許多年,所以大家或許對這些訂單的來龍去脈並不了解,我可以為各位一一說明。首先是這個,當初陸氏提出要大規模采購進口這批原料的時候,並沒有直接采用競標的形式,隻是和各家公司單獨進行了會談,據我所知,秦氏的出價並不是最優惠的,但是秦氏卻因為搭上了姚家,所以順利得到了這個訂單,還有這個……”

台下有人開口質疑道,“秦溪,你比我們都要年輕,怎麼會比我們都要了解這些訂單的來源呢?”

秦溪輕輕笑了笑,“因為我的母親,姓姚。”

台下的人瞬間閉了嘴。

秦溪又掃視了一圈,大大方方道,“關於這些訂單,我手上自然是有證據的,不然也不可能隨便在這裏說這些話,大家覺得想要查證的,歡迎隨時來找我。”

各位董事麵麵相覷,臉上的神態各異。

而秦盛天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狐疑的看著秦溪,但是後者臉上表情沉穩,看不出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難道秦溪真的拿到了什麼東西?

秦盛天心裏有些不安起來。

“所以,”秦溪沒再理會大家的神情,轉身看向秦盛天,“秦董事長指責我,說我在背後做手腳,讓陸氏不再和秦氏續約,是居心不軌要搞垮秦氏,這個罪名,我是不願意承擔的。”

秦盛天冷笑一聲,“即便之前這些訂單是陸氏看在姚家的麵子上給秦氏的又如何,我們兩個公司能做這麼久的生意,肯定是因為彼此信任,彼此建立了聯係,但是這麼多年的聯係你一來秦氏就破裂了,你還敢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秦溪也不惱,隻是低冷地道,“您這麼堅定的認為這件事和我有關,有證據嗎?”

秦盛天接觸到她冷冰冰的眼神,渾身一震。

他本來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秦溪和陸慎的關係隻差一層窗戶紙,自己隨便捅捅就破了,秦溪也肯定不會否認這件事情。

而自己要是先把陸氏最近和秦氏的訂單驟減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再說明秦溪嫁給了陸慎,那大家就會有種先入為主的觀念,覺得這件事情和秦溪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