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忽然收回了手。
秦溪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多少有點矯情,便搖搖頭不肯再重複,“沒什麼。”
陸慎卻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秦溪,你就這麼著急著,要離開我嗎?”
他臉上溫和的笑意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秦溪能察覺到的冰冷。
秦溪皺了皺眉頭,想揮開陸慎的手,“你在說什麼……”
她剩下的話,全都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陸慎沒有給她什麼呼吸的機會,簡直就想現在讓她缺氧一般,秦溪跟不上他的節奏,隻能錯亂的呼吸著,仿佛自己又一次跳進了湖水裏。
陸慎的吻很霸道,不知道多久之後,他才結束了這個吻。
秦溪擦了擦嘴邊的紅酒,皺眉看他,“陸慎,你突然發什麼瘋?”
陸慎低頭把酒一飲而盡,“是啊,我發什麼瘋。”
說完,便站了起來。
在陸慎走出陽台之前,秦溪輕輕道,“今天……謝謝你。”
不論她願不願意承認,今天有了陸慎的陪伴,變得不那麼難捱了,也是事實。
但是陸慎的腳步隻是頓了頓,沒有回答什麼,徑直走回了房間。
秦溪一個人坐在藤椅上,剛剛空氣裏那些曖昧的因素仿佛一瞬間消失殆盡。
她按了按自己的心髒,閉上眼睛。
剛剛那一瞬間的心動,是什麼呢?
……
姚敏的忌日就這麼過去了,但是秦溪多多少少被轉移了注意力,所以心裏那種空洞和悲傷都減輕了不少。
隻是秦溪最後也沒有從陸慎那裏收到什麼禮物,管家旁敲側擊的問過,她也隻能敷衍的回答過去。
他們本來就不是真的夫妻,又談什麼要過紀念日這種事情呢?
兩個人的距離從那一夜之後好像也變得疏遠了一些。
其實陸慎也隻是按照之前的作息和生活方式繼續而已,但是秦溪卻忽然間變得有些不習慣起來。
矯情。
她在心裏責罵自己。
手機拉黑了秦盛天,安然也沒再給她分配過什麼跟拍的任務,秦溪隻需要按照和以前,拍拍照片,修好之後交給雜誌社,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多虧了上次陸氏的紀錄片,秦溪在攝影界的名氣已經打響了不少,向她約拍的雜誌變得多起來,秦溪也有機會得以潛心工作,借以不去想自己心裏是不是對陸慎有了什麼不一樣的念頭。
但是平靜的生活似乎並不是這麼容易的。
幾天之後,秦溪就收到了秦氏發來的正式郵件。
“請您準時參加秦氏高層管理人員會議。”
秦溪微微皺眉。
她現在是秦氏的董事,並不需要參加秦氏所有的經營決策會議,所以即便被邀請了,也可以選擇拒絕。
但是秦溪看著自己的名字擺在邀請函上,總覺得這是秦盛天的什麼計劃。
如果他隻是單純要和自己見麵,在秦氏會麵已經是最友好的狀態了。
而如果他有什麼別的計劃,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次拒絕就放棄,自己不應戰,很可能會陷入被動。
思索了一會兒,她還是回複了,“確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