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是不是就不止會有一灘血了。
秦溪看著她的臉色發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嘛。”
安然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那是你命大,也是他命大。”
秦溪又安慰了她好幾句,安然才勉強平靜下來。
她轉而看向秦溪,眼神有些疑惑:“你……怎麼這麼平靜?”
按照秦溪的性格,被秦盛天迫害到如此地步,不會這麼平靜的坐在對麵,跟她陳述。
安然和秦溪認識了這麼久,自然能看出來,此刻秦溪的平靜是發自內心的,她真的沒有把昨天發生放在心上,真的沒有為之憤怒。
秦溪一愣:“我生氣啊,我隻是……不想花太多時間和他這種人計較了而已。他的報應就會來了,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一直記得自己的憤怒,會讓我自己難過。”
安然聽著她的話,慢慢的露出一個微笑來。
在姚敏去世之後,她一直都期盼,自己能做些什麼,讓秦溪能不要被仇恨折磨。
但是她沒有做到。
而現在,秦溪自己已經走出來了。
她竟然覺得有幾份欣慰。
“但是你這次去,找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嗎?”安然轉而問道。
秦溪點頭:“找到了,還有不少。”
她正要和安然細說,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秦溪姐!”趙靜的聲音從對麵傳過來,“你有時間嗎?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秦溪看了一眼安然,後者擺了擺手,示意秦溪不用在意她,才回答道:“有空,你說吧。”
趙靜突然有些支支吾吾的:“隔著手機……有點不好說,我要是上門拜訪你,會不會有點突然?”
鬧了半天,原來是想過來看她。
秦溪一笑:“過來是沒有問題,但是你現在應該在陸家吧?過來不會不方便嗎?”
趙靜急急忙忙道:“沒有的事,陸總說了,他可以派車送我過來。”
她說的陸總,應該是陸維。
秦溪點了點頭:“行,那你過來吧。陸總知道我在哪兒。”
“好!”趙靜答應下來,掛掉了電話。
秦溪抬頭,迎著安然的目光,笑了笑:“跟我一起去的那個律師,很有意思的一個孩子。說是有些事情要過來。”
安然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笑意,又一次感歎。
秦溪真的在慢慢改變。
“好了,說說你在那邊找到什麼了吧。”安然臉上也帶了點笑意,催促道。
秦溪點頭:“我找到了那個酒店之前的老板,他是被秦盛天陷害了進監獄的,我找律師幫他打官司,他把秦盛天當時做了什麼全說了。”
聽著秦溪轉述賀祥的話,安然的表情一點點嚴肅下來。
“我真是……大開眼界。”安然咬牙,“怎麼會有秦盛天這種畜生。”
秦溪搖搖頭:“我也很費解。”
爺爺是個好人,她雖然沒有見過奶奶,但是從爺爺的講述中,也能感覺到,是個溫婉知性的女人。
但是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竟然會有秦盛天這樣一個後代?
秦溪也有些唏噓。
如果不是秦盛天作孽是對她,她恐怕還能再感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