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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陸先生,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一定已經離開了這裏。
此刻的我,等待著最後一次和你通話。
和你在一起的一年,結婚的幾個月,還有這幾個星期,托你的福,我過得很好。
謝謝你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
隻是,如果我們已經沒有緣分走下去了,我也不想要強求你留下。
離婚協議之前已經簽過了,我們之間本來也就剩下最後的債務關係,我在卡裏留了當初向你借的一樣金額的錢,還有多了幾十萬當做利息吧。
然後,我就要正式跟你說聲再見了。”
林逸惡作劇一般,拖著長長的尾音,第三遍在陸慎麵前複述那封信的內容。
而陸慎已經一天一夜沒怎麼合眼,此刻明顯心情不佳,和昨天見到了妹妹心情愉快的林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他也知道林逸這麼做不是出於惡意,所以並沒有和他計較的意思。
林逸最近恢複的不錯,醫生說可以出來走動走動,他便“走動”到了輕園來,看望一下老婆跑了的陸慎。
他和陸慎兄弟這麼多年,彼此之間太熟悉了,所以也沒有太注意,直接到了陸慎的房門口,敲門走了進去。
陸慎昨天在沙發上看了十多遍秦溪的留下的那封信,迷迷糊糊在沙發上睡著了,信就隨著他的動作飄落在沙發邊,叫林逸不看到都難。
所以他睜開眼的時候,林逸已經把秦溪留下的那封信看完了。
好在信裏麵也沒有寫什麼不能看的內容,林逸自己看完了,還讓陸慎有了個可以宣泄的出口。
“你老婆這真是……有想法。”林逸複述完了信的內容,嘖嘖兩聲,煞有介事的點評起來。
陸慎抿了抿嘴:“得了吧。”
秦溪的信寫的很短,他看了一晚上也沒有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如果秦溪真的是被別人脅迫而走的,他相信以秦溪的頭腦,如果有機會留下這一封信,不會什麼線索都不寫。
這一封單純的告別信,怎麼看都像是……她本來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是她自己要走的。
陸慎扒了扒自己的頭發,臉上寫滿了煩躁。
林逸又看了一遍那封信,對折好了,放回桌子上,轉身看向陸慎。
“所以你現在連她是不是自己要走的,都不知道嗎?”
陸慎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是!”
本來看到陌生的手帕,他是很確定秦溪是被迫離開的,但是這會兒看到這封信和這張銀行卡,他又不那麼確定了。
林逸聳聳肩:“但是就這麼放她走了,還真不是你的作風哈。”
陸慎冷笑一聲:“我可沒準備就這麼放她走,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把她找回來。”
林逸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擺弄了一下眼前的銀行卡,忽然提問:“要是……她自己藏了起來,不讓你找到她呢?”
陸慎沒有看他,伸手把銀行卡拿了回來。
“那我也得找到她,聽她親口說出她要離開我,再說明白為什麼,我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