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也沒有異議,平靜的伸出手指,解鎖了手機。
警察這邊低頭翻著秦溪的通話記錄,她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來點人是……安然。”拿著手機的警察又一次回頭看著秦溪,“你要接一下電話嗎?”
秦溪猶豫了幾秒,才點了點頭。
警察於是按下了接聽和免提。
手機暫時還不能放回秦溪的手上,所以隻能用這種辦法通話。
電話一接通,安然的聲音變立刻從手機的擴音筒裏響遍了整個車廂:“秦溪?你去哪裏了?怎麼還沒有到機場,雜誌社那邊的人左右等不到你,都開始催了?睡過頭了嗎?”
她連珠炮一般扔了好幾個問題出來,讓人一下子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更別說這會兒遲鈍的秦溪了。
她猶豫著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一個無意義的聲調:“嗯……”
還是她身邊的女警看不下去了,替她開口道:“你是她的朋友嗎?方便的話,來一趟警察局吧,有些事情要跟你確認一下。”
安然的聲音一下變得緊繃起來:“警察局?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女警卻沒有直接回答她,隻是報了一串警察局的地址,而後道:“聽你的意思,她還有工作是吧?你幫她跟人家請個假吧,她暫時應該去不了了。”
她這話一說,安然聽起來更緊張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應該沒有辦法從警察這裏問出什麼,便火速應下來,掛了電話。
通話終止了,女警又轉回頭看了秦溪一眼,她的表情還是那一副木木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來過電話一般。
女警輕歎了一口氣。
她見過很多一下子受的刺激太大,接受不了的人,都是秦溪這個樣子。
那些人中,後來,有的人想不開,自殺了,有人鑽進了死胡同,得了精神類的疾病,當然也有人最後挺了過來。
她希望秦溪是最後那一種,但是卻擔心她變成前麵的兩種。
畢竟秦溪現在看起來,實在是太反常了。
沒過一會兒,警車便到達了警局。
秦溪跟著幾個警察一起下車,轉了幾個彎,到了做筆錄的地方。
女警看起來有點地位,她讓那個年輕的男警官留下,和她一起做筆錄,其餘的人都出去了。
秦溪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在明亮的的燈光下抬頭看著女警,眼神裏滿是迷茫。
女警在心裏歎氣,拿過筆和本子,開口問道:“姓名?”
“秦溪。”
“性別?”
“女。”
“年齡?”
“二十一。”
女警正要再問,門卻忽然被敲響了。
“監控拿來了。”敲門的警察看著女警道,“您要先看看嗎?”
女警揮手:“先拿進來吧。”
但是她顯然沒有要停下筆錄的意思,又接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秦溪回答問題的速度還是很慢,不論是被問了什麼問題,都需要思索幾秒才能明白別人的意思一樣。
特別是“發生了什麼”這個問題,她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回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