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關上,安然便和醫生交代了一下秦溪這幾天以來的情況。
醫生一邊低頭記錄著,一邊提問了幾個問題,等問的差不多了,才輕歎了一句:“這種情況,可能是收到的刺激太大,一時沒有辦法接受現實。”
安然心裏隱隱約約也有些猜測,於是趕緊提問:“那這樣怎麼才能讓她恢複正常呢?”
醫生一揮手開了個單子:“讓病人住院幾天吧,我再觀察一下。怎麼治愈這件事情……我還是得看看病人本身的情況。”
安然有些訝異,一下有些為難:“但是今天讓她出來都已經很不容易了,要她留下來……可能有點困難。”
醫生的表情卻比她想象中平靜許多,他隻是淡淡的的抬頭看了安然一眼,開口道:“讓她進來,我和她單獨談一談就行了。”
安然當然滿口答應了下來,出門去喊了秦溪進來。
秦溪不明所以的,還是走進了診室。
門在安然麵前緩緩關上了。
即便安然自己是情報局的,也沒有想過,醫生還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她自然想不到,這個醫生不僅僅是這個醫院出名的大夫,他是組織裏的人。
——其實也就是秦溪後來見到的那個白大褂。
甚至她會帶秦溪來看這個醫生也不是巧合。
秦溪作為組織的核心成員之一,在她精神陷入不穩定的這麼多天以來,她一直都處於組織最嚴密的監控之中。
組織成員害怕她在精神不穩定的情況下,把組織的情況透露出去,所以特別監控了安然家裏的網絡,一旦發現她有帶秦溪去就醫的意願,立即推送相應的信息,一步步引導她最後把秦溪送到自己組織內部的醫生麵前。
所以安然也不會知道,之所以在幾分鍾之後,她再次推門進去之後,秦溪已經很乖巧的答應住院,是因為醫生對她施加了心理暗示。
她現在的精神狀況本來就很不穩定,所以被外界因素影響,也很容易的事情。
安然即便有些困惑,她既不知道秦溪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也不理解秦溪這個情況居然是需要留院觀察的,但是她畢竟不是專業的,所以隻能聽醫生的,讓秦溪留在醫院觀察幾天。
——讓秦溪留在醫院自然也是組織的安排。
讓秦溪回到安然家裏,也就是脫離了組織的控製,他們不會冒這種風險。
住院手續很快就辦好了,安然回去整理一些秦溪的衣物過來,拜托了護士好好照看秦溪之後,她便離開了醫院。
而她才離開醫院不久,秦溪的病房就走進了兩個人。
……走在前麵的那個當然不會是別人,而是秦溪許久不見的戰深,而剛剛給秦溪診療的那位,在後麵跟他說著什麼。
秦溪一看到他,就猛地皺了皺眉。
但是戰深卻暫時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他此刻正在專心聽著醫生的彙報。
“……暫時是確定為難以接受現實大腦因為自我保護而產生的幻覺,進一步的狀況我會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