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麼……三個月沒有見到他,自己心裏卻還是會覺得隱隱作痛呢?
就像是得了某種相思病一樣。
秦溪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翻了個身。
她在這裏的三個月,過得身心俱疲。
一開始的兩天,戰深把她軟禁在房間裏,吃的飯按時送進來,隻允許她在宿舍內部活動,門口無時無刻都把守著兩個人,讓她沒有辦法逃出去。
在這兩天裏,除了第一餐是他親自來送的飯之外,秦溪再沒有見過他。
就在秦溪以為他想要用囚禁的辦法磨掉自己的銳氣的時候,第三天早上,戰深忽然又出現在了房間裏。
那時候天都沒有亮,他卻已經穿戴整齊了。
他毫不留情的把秦溪叫醒,用命令式的口吻開口道:“起床洗漱,準備訓練。”
秦溪糊裏糊塗的起了床,等到洗漱完畢,才想起來戰深一開始說過的——她要重新開始訓練了。
秦溪一想到自己即將麵臨的課程,渾身的細胞都在說著拒絕。
但是她現在身不由己,一點拒絕的效果都沒有。
戰深就在一邊強製看著她吃完了早點,又強製把她送到了老師麵前。
甚至和以前的小課堂不同,這一次她接受的訓練,全是一對一的課程。
房間很小,沒有窗戶,燈光照的慘白。
授課的不是以前她見過的老師,但是說的內容卻大同小異。
他們為什麼要加入組織,為什麼應該為組織效力。
這些話對於以前的秦溪來說,是完全新奇的東西,那時候她還認真聽課,做了筆記。
但是對於現在的秦溪來說,完全就是陳詞濫調,一點也沒有辦法進入她的腦中。
所以在老師灼灼的目光下,秦溪打了個哈欠,正好因為起的太早有些困倦,所以她慢慢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還是戰深把她推醒的。
“你就這麼看著她睡?”秦溪迷迷糊糊的抬起頭,隻看到戰深繃的很緊的臉色,和站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老師。
“我……她的級別比我高……我不敢隨便叫醒她……”那個老師的聲音都在發抖,頭深深的埋著,不敢抬起來。
秦溪皺了皺眉頭,出聲道:“是我睡覺的,你罵她做什麼?”
戰深這才緩緩的轉頭看著她:“你也會有懲罰的,別著急替人說話。”
秦溪無所謂的聳聳肩:“哦。”
戰深看著她頑劣的表情,就像班主任看著不聽話的小孩一樣,滿臉都是不爭氣。
但是他好歹沒有再找那個老師的麻煩了,隻是瞥了一眼秦溪,低聲吩咐道:“走。”
然後再也沒有停留一秒鍾,便抬腿往外走去。
後來秦溪才知道,從那天之後,戰深便給所有的老師下了命令,給自己上課的時候,不用顧忌級別問題,所以後來的課程裏,老師再也沒有像第一個老師那樣畏畏縮縮的。
隻是這時候的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她隻是跟在戰深後麵走出了小房間。
她心不在焉的又打了個哈欠,差點撞到猝不及防停下來的戰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