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收到祝福的婚禮……
秦溪在床上煩躁的翻了一個身,仰麵看著天花板。
但是她的大腦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新聞播放中斷了,她卻回憶起了戰深給自己看的那一段錄像。
——陸慎去探監的錄像。
秦溪有理由相信,她和戰深是陸慎計劃之外唯二兩個見過他新娘的人。
他為什麼要緊緊藏著那個姑娘呢?
因為她是從監獄出來的嗎?
秦溪微微皺起眉頭,卻在腦中無意識的放大那個女人的麵容。
當初她看到那個錄像的時候,就覺得那個女人眼熟。
但是顯然,他們是在南城,秦溪不記得自己在南城認識過什麼人——
等等!
秦溪忽然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來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
在自己去秦氏開董事會,被秦盛天扔了雜誌,劃破了臉的那一天。
陸慎強迫自己去中心醫院看了臉,而接診的大夫……就是她!
秦溪努力的思考起來。
她的名字是……
是……
溫靜!
秦溪把一切都串聯起來,手心卻冒出了冷汗來。
陸慎和溫靜……在那麼早之前就見過?
秦溪還記得,那時候自己提到了溫靜之後,陸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時候本以為,陸慎的心不在焉是因為自己,是因為自己對於以前的一切無知無覺,他才這麼不滿。
現在看來,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溫靜的存在呢?
那麼,他們是什麼時候熟識起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萌生情愫的?是什麼時候定下了終身的?
秦溪覺得有一團火在自己胸口燃燒。
她本以為陸慎至少是在和自己離婚之後,才結識的別人。
離婚是她自己提出的,所以是她把機會拱手讓出,所以怨不了別人。
但是如果是溫靜……
如果他們兩個人早早就認識了。
那麼,陸慎難道是在和自己仍有婚姻關係的時候,就和溫靜接觸了?
秦溪被突如其來的消息衝昏了頭腦,一下變得不冷靜起來。
她把這段時間以來陸慎對於自己的不舍和好全都拋在了腦後,一下變得有些偏執。
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會把所有的消息都往自己已經預先設定好的結論上貼。
所以秦溪此刻的腦中,一片都是混亂。
——她就知道,按照陸慎的性格,他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忽然就找到別人結婚,所以這個人,是熟識已久的,準備好的,才比較說的通。
—如果他和溫靜在之前就認識,那麼陸慎的表現也就沒有那麼出乎預料了。
畢竟和自己結婚期間,他就表現的極盡溫柔體貼,所以騙過自己,也沒有那麼難。
秦溪沒有哭,但是眉頭卻緊緊的擰在一起。
她隻是不懂,陸慎為什麼要這麼做。
欺騙和玩弄自己的感情,難道是什麼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嗎?
明明自己當初根本就沒有動心,如果不是因為他後來的種種舉動,自己根本就不會栽在他身上。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秦溪覺得自己的心頭竄出了一股火焰。
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