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於是就這麼不緊不慢的,從最開頭解釋了起來。
他如何欠了林逸一條命,如何答應了他,林逸又是如何生命垂危,溫卻讓自己去救身陷囹圄的溫靜出來。
“要救她出來確實有很多辦法,但是……假裝要娶她,確實是最快速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陸慎說到這裏,語氣裏流露出幾分歉意來,“是我考慮不周,想著這種事情不過是當做借口,把她救出來就可以,所以……沒有告訴你,這是我的錯。”
他的眼神從頭到尾都緊緊的盯著秦溪,所以也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波動。
而此刻,秦溪臉上的表情卻看起來有些……疑惑。
“秦溪?”陸慎試探著叫了一句。
秦溪卻像是回過神一樣,猛地轉頭看他:“你說你那時候說要娶溫靜,隻是一個把她救出監獄的借口?”
陸慎對於她的情緒波動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對,我隻是為了把她救出來而已。”
秦溪回憶著自己聽到的那些語音和看到的視頻,如果按照陸慎的說法,確實也不是不能解釋。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既然你隻是為了把她救出來,那明天要發生的,是什麼?”秦溪的眼神變得有些銳利,“既然隻是借口,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陸慎看著她的神情,臉上卻莫名閃過一絲笑意。
“你很在乎是嗎?”陸慎的語氣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我和別人結婚,你會很在意,對嗎?”
秦溪幾乎都要在心裏翻白眼了。
她要是真的不在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但是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感受,未免有些丟人,所以秦溪隻是抿緊了嘴,不願意開口。
隻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慎眼神裏的笑意更明顯了,他又湊近了一些,鼻尖幾乎貼著秦溪的鼻尖:“你是因為還在意我,放不下我,所以才回來的,是嗎?”
秦溪有種自己被他逼到了角落的錯覺,忍不住伸手要推開他,但是手伸出去,卻被陸慎握住了。
“我知道的,你還是愛我。”
陸慎的語氣十分篤定,像是不給秦溪留下反駁的餘地,話音才剛剛落下,就伸手捏住了秦溪的下巴,不容置疑一般,吻了下去。
雙唇相貼的瞬間,秦溪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甚至還睜大這眼睛,不能對焦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陸慎的臉。
離別了三個月的吻,觸感像是一種肌肉記憶,像是一種病毒,幾乎是立即侵入了她的腦海中。
她甚至都沒有分出拒絕的精力,就被席卷而來的習慣淹沒,沉浸在了這種遠離已久的親密接觸中。
感受到秦溪的順從,陸慎的動作中侵略感變得更重了,一個吻變得像是一場戰爭,像是要把秦溪整個人都征服。
兩個人曾經如膠似漆過了那麼久,接吻都像是一種習慣,配合的步調像是一曲探戈,激烈的,試探的,卻又帶著濃烈到不容忽視的感情。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陸慎的身體變化,秦溪甚至不知道這個吻會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