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微微蹙起了眉毛,看著陸慎,似乎不解這兩個問題是怎麼聯係在一起的。

“那時候溫靜因為一些事情,被陷害入獄了,而我如果執迷不悟要迎娶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就可能會失去我父母的支持,而這種情況下,對我不服氣,不忠心的人,就可能會蠢蠢欲動。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人清除出去。”

陸慎少有這麼耐心的時候,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和秦溪之間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裏,塞了太多的誤解和謎團,如果不能一個個耐心的解開,那就會永遠成為心理的疙瘩,未來的時間裏想一想,都是刺。

他這麼一說,秦溪便馬上反應了過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和自己猜測的完全不同。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話語,隻是稍稍解釋,就變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樣。

其實這麼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最後那天晚上戰深給自己看的視頻,也有點不對勁。

如果陸慎和溫靜真的是情投意合要在一起的,那麼陸慎進門去,怎麼會像陌生人一樣,規規矩矩的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像是談判一樣。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陸慎柔情蜜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絕對不是監控裏麵那個樣子。

這段時間以來,秦溪不是沒有疑惑過,但是……她已經不敢再給陸慎找借口了。

但是親耳聽到陸慎的解釋之後,再回想那個場景,其中的違和感就呼之欲出了。

“所以你……完全沒想過要娶她?”秦溪忍不住又一次出聲確認了一遍。

陸慎點頭,又一次回答:“我從沒想過迎娶除了你之外的別人。”

秦溪的心跳還是不爭氣的漏掉了一拍。

事情到了現在,似乎已經很明朗了。

組織,或者說是戰深,為了騙她回去,斷章取義的用錄音、錄像和監控欺騙秦溪,讓她心灰意冷,萌生了離開了念頭,然後再趁機把她帶走。

隻有最後一個問題還沒有解決——

“如果不是為了迎娶溫靜,那明天的婚禮,是為了什麼準備的?”

秦溪抬眼看著陸慎。

他今晚對自己幾乎是有問必答,所以秦溪一點也沒有懷疑陸慎會不會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答案。

但是陸慎卻忽然隻是挑了挑眉毛,躲過了整個問題,盯著秦溪看:“你問了這麼久的問題,難道不應該讓我也問幾個問題嗎?”

秦溪一頓,隻能點頭。

她自己身上的謎團並不比陸慎要少,如果陸慎都能這麼坦白,她也應當要這麼做才對。

“你想問什麼,隻要我能說的,都會回答。”

但是在陸慎開口之前,秦溪還是搶著補充了一句。

要是陸慎提問了和組織有關的問題,為了陸慎的安全起見,她是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