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聽著醫生的步伐遠去,略帶無奈的朝洗手間的方向喊了一聲:“出來吧!”
秦溪這才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不是吃醋他把溫靜當做我真正的老婆嗎?”陸慎語氣裏帶著幾分嗔怪,眼神裏卻還有笑意,“這不是給你機會在他麵前露露臉,讓他知道誰才是真的陸夫人。”
秦溪知道他這是和自己開玩笑。
她自己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剛剛那一陣子的吃醋,真有些沒有道理。
這位主治大夫也是陸家的私人醫生,這些年是因為陸家搬到了F國,他又不願意跟著離開,所以才來醫院的。
但是要是陸氏的人需要他,他是可以上門去的。
這樣一個在陸宅裏來去頻率這麼高的人,要徹底隱瞞陸夫人的蹤跡,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陸慎才隻能把溫靜搬出來用,誰能想到正好被秦溪撞到呢。
不過陸慎剛剛說的話……才是真的開玩笑。
他們都很清楚,秦溪雖然暫時自由了一些,也不代表著她可以隨便在別人麵前露臉。
隻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要把這話說開的意思,相反的,在秦溪淺淺的笑了笑之後,兩個人都選擇了默契的不提這件事。
林洋正好敲門走了進來。
“陸總,”他朝陸慎道,“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回到F國去了。”
這話一出,秦溪的手指無意識蜷縮了一下。
這事情還是她昨天才忽然想起來的。
雖然她現在暫時自由了,但是這種所謂的“自由”也不過是相對的,她的活動範圍肯定隻能在南城,不能隨心所欲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這樣一來,她肯定是不能經常去F國的。
但是……陸慎卻在F國。
陸家好不容易才把生意的重心全部轉移到F國,即便是陸慎,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生意再轉移回來,這樣一來,陸慎本人也肯定不能隨時過來南城。
所以說,結果就成了,雖然秦溪暫時自由了,她和陸慎卻還是異地戀。
——至少可以掐著時差每天早晚打一個視頻電話。
秦溪苦中作樂的想。
陸慎卻沒有馬上說話,短暫的沉默中,林洋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他比誰都知道陸慎這一年的行程排的有多恐怖,甚至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陸慎的行程表都會犯病的地步。
所以陸慎這一次去郵輪上談生意,一去三天,已經是推遲了很多工作妥協出來的日程了,偏偏陸慎還出了意外,在醫院又多耽擱了一天。
這樣一來……回去之後,等待他處理的東西又變得更多了一些。
但是林洋沒有想到陸慎會和秦溪重逢,也沒有想到他們倆居然是這樣的關係。
他看著陸慎的臉色,心裏有些惴惴的。
陸慎別是樂不思蜀了吧……
雖然這個成語用在這裏一點都不合適,但是這確實是林洋此刻的擔心。
往常離開醫院,陸慎肯定二話不說就走了,隻有這次,他就差把不想離開秦溪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