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伸手拿起來,淺淺喝了一口,點頭道:“比剛才那一種好喝。”
說完,她又忍不住似的,拿起來喝了一口。
喝完,撞到周二揶揄的目光,才意識到——
真的感興趣的話,確實是沒有辦法停下來的。
“好,那我就讓他們這樣改良一下。”周二把本子仔細收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這才走出吧台。
秦溪已經喝掉了一半的酒。
這酒的度數恐怕不算低,秦溪的酒量還不錯,但是這會兒也覺得臉頰有些發熱了。
她看著周二手裏裝著清水的杯子,忽然開口問道:“你……怎麼都喝的清水?”
她其實留意了一晚上了,但要不是半杯酒下肚,她恐怕也不會問出這種“失了分寸”的問題。
周二愣了愣,倒也沒有覺得被冒犯,隻是淡淡一笑:“我已經很多年不再喝自己調出來的酒了。”
秦溪當然記得陸慎和自己說過的周二的往事,所幸她這會兒隻是比平日裏衝動一些,還不至於道失去理智的程度,所以沒有開口再追問為什麼,轉而問道:“那別人調的酒呢?”
周二依舊淡淡笑著:“不,我已經不再喝雞尾酒了。”
秦溪抿著嘴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不好再問下去。
酒精讓她的大腦興奮起來,幾個問題在腦海中高速運轉著。
慕煜行和溫靜,分明都放不下對方,卻又因為不肯坦白,阻隔了兩個人重歸於好的可能。
秦溪對於別人的分分合合感情糾葛並不感興趣,要是慕煜行不是欺負到她頭上來,秦溪根本懶得看他們一眼。
但是慕煜行竟然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秦溪心裏暗暗笑了笑,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也不想做壞人,但是既然他們倆這麼別別扭扭的,那秦溪還真可以做一個幕後推手。
隻是助他們一臂之力,讓他們重新認識到自己的內心,不是什麼壞事吧?
秦溪在心裏對於自己擬定出來的計劃點了點頭。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讓秦溪感到不解……
周二為什麼會希望自己能動手呢?
難道是南宮家和慕家之間有什麼過節?
這話就不好再問周二了,她隻能默默記在心裏,等著回去問問陸慎。
秦溪拿起酒杯,打算崽喝一口酒
周二卻伸手按住了秦溪的酒杯:“這酒烈,得慢慢喝。”
秦溪挑了挑眉毛,但到底沒有反駁,而是放下了酒杯。
周二淡淡笑著,打開了話匣子。
即便不談正事兒,忽略掉他不喝酒的事實,周二是個很好的酒友,他見識多,描述起場麵來繪聲繪色的,時常讓秦溪開懷一笑。
等秦溪的一杯酒喝完,她也已經聽了一肚子的故事。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周二看見她手機上大大的“陸慎”兩個字,一邊揶揄笑著,一邊抬手讓她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