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看著秦溪,知道她今晚喝了點酒,有些衝動,隻得放軟了語氣道:“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我也知道,你身邊有我,背後還有你的組織,慕家即便竭盡全力,也不可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秦溪垂下眼睛:“陸慎,慕煜行真是聖人啊,他的妻子現在成為了你名義上的老婆,他還能為了溫靜的幸福來和我拚命。”
陸慎微微蹙起眉頭。
……秦溪這語氣,有些不對勁。
“但我不是溫靜那種沒用的小女人。”秦溪忽然笑著抬起了頭,“要是有人欺負我,我用不著別人去替我打抱不平。”
陸慎總算知道了秦溪在感慨什麼。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她大約也是羨慕,有人能為溫靜奮不顧身吧。
想到這裏,陸慎輕歎一口氣:“秦溪,你真的要做什麼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
他的語氣放的很軟,秦溪知道他是妥協了,但是心裏也不見得有開心多少,隻是悶悶的應了一聲:“好。”
“早點休息,睡前喝點蜂蜜水,免得你明天起來頭疼。”陸慎事無巨細的吩咐完,見秦溪點頭應了下來,才掛掉電話。
雖然自覺沒有喝醉,這點酒對於秦溪來說也確實不算什麼,但是草草衝了一個澡,她還是感覺到了幾分困意,躺在床上便迅速睡了過去。
第二天,秦溪睜開眼睛,意識慢慢回籠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昨晚自己衝動著想要做什麼。
時間還在,她沒有著急給陸慎打電話,而是坐起身來,眯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
要說昨晚有些衝動的成分,也是真的,畢竟如果沒有周二的那杯酒,有些話她不會說出口。
但是如果說完全是衝動……也不至於。
慕煜行對於溫靜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她不是不羨慕的,如果這事兒不是和她有關,她甚至還能感歎一句“真愛啊”。
但是既然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坐等著也不是她的風格。
隻是……要怎麼解開這個死結呢?
秦溪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周二說的話。
慕煜行和溫靜,彼此相愛,卻互相擰巴著,都以為麵前擺著困難重重,其實隻是缺一個人推一把而已。
秦溪張開眼睛,眯著眼笑了笑。
……那她就勉為其難,做這個助攻好了。
幾乎是同時,秦溪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的當然不是別人,而是陸慎。
“醒了?”陸慎的背景看起來似乎很暗,大約又是在飛機上。
秦溪點頭:“剛醒。”
她本以為陸慎會回避昨晚說的話題,沒想到他卻直截了當的開口了:“怎麼樣,想明白要怎麼報複回去了嗎?”
秦溪微微睜大了眼睛,幾秒之後才回答:“我……有點想法。”
陸慎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表情:“說來聽聽看。”
秦溪卻咬了咬嘴唇,猶豫了幾秒。
她是想要助推慕煜行和溫靜沒錯,但是……畢竟現在溫靜是陸慎名義上的老婆,她這麼做,對於陸慎來說,是可以接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