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戰深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她來普通醫院呢,她進的最多的就是組織裏的實驗室。”
每當秦溪躺在上麵冷冰冰的手術台上時,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傀儡,是個沒有靈魂的活死人,仿佛機器一般,任由那些穿著白大褂,自稱是“科學家”的學者擺布,修理。
秦溪雖然心裏這麼想著,但是這些話卻完全不敢說出來。
她擔心周鑫是戰深那邊的人,會將這些話告訴他。
秦溪深吸了口氣,佯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謝謝你,周醫生。”
她禮貌的保持著疏離的姿態。
周鑫突然朝門口望了一眼,彎下腰,朝秦溪靠近:“秦溪,你可以相信我,我不是戰深的人。”
他小聲的貼在秦溪的耳邊開口,若是有人經過門口,還以為周鑫是在控製秦溪,不讓她發作傷害自己。
兩人距離很近,秦溪清晰的聽到他的話。
她猛然瞪大雙眸,心髒一顫。
這一刻,秦溪的心裏微微有些動搖,但是很快,她便又再次將情緒穩定下來:“周醫生,您說什麼呢,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戰深找來的,怎麼可能不是他的人。
在進入書房之前,秦溪就已經試探過他了,他沒有成為自己幫手的可能性。
秦溪覺得,周鑫突然與自己如此親密,可能是戰深在自己沉睡的期間,與周鑫溝通,選擇換一種方式來套她的話。
這種反向偵查的策略,秦溪是見識過的。
她也學習過應對之策,不會如此輕易就上了周鑫的當。
秦溪眼中的防備很深,周鑫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偷偷拿出了手機:“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有很多疑惑,趁著現在沒人,我長話短說。”
他打開通話界麵,找到了周二的聯係方式:“周二是我的兄弟,是他讓我來幫助你度過這次難關的,當然他也是因為陸慎的原因,才拜托的我。”
周鑫將手機塞到了秦溪的掌心之中:“現在戰深不在,我去門口守著,你給陸慎打個電話,他一直都在惦記著你呢。”
剛才他與周二通話的時候,陸慎就一直在說,如果秦溪醒來了,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打個電話報平安。
秦溪握著掌心之中的手機,內心蠢蠢欲動。
明明隻是一個冰冷的機器,但是在此時的秦溪看來,卻是那麼的燙手。
她眼睜睜的看著周鑫說完這句話,就朝門口走去。
周鑫仿佛一個門衛一般,守在那裏。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秦溪有些不知所措。
她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周鑫的話。
如果這隻是一個陷阱,那她打了電話,戰深一定會發覺她的秘密的。
秦溪不敢冒險,她緊緊的攥著手機,聲音虛弱的開口:“不用了……”
她正想開口拒絕。
周鑫卻突然轉身,見她呆呆的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行動,有些焦急的催促道:“秦溪,你快點啊,要是等著戰深回來了,你想打電話就晚了。”
他看出秦溪的警惕心很重,急匆匆的跑過來,按下了撥號鍵:“算了,我幫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