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虛弱,一看就是病了。

周鑫臉上浮現出嚴肅之色:“把衣服撩開,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站在陸慎的麵前,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

周鑫此時看陸慎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

陸慎不想讓周鑫看,捏著衣角,坐在床邊一動不動:“我說了,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了,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他強硬的開口,想要躲過這一劫。

可是,周鑫身為醫生,怎麼會被他這點小招式給騙過去呢。

周鑫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陸慎,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我隻能和周二一起將你捆綁起來,做檢查了。”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鄭重,不帶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陸慎微微抬頭,對上他那雙嚴肅的眼眸,總算是選擇了妥協:“好吧。”

他無可奈何的掀起了衣角,露出腹部的傷口。

剛才陸慎拿起病號服,想穿上,但是又放下的原因就在這裏。

他不想當著周鑫的麵更換衣服,以免被周鑫看出端疑了。

但是,誰能想到,躲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躲過。

周鑫看到陸慎的傷口還算是完好,但是有的地方滲出了些許血跡。

他的心裏長長的舒了口氣,但轉瞬間又本起了臉來:“這是怎麼回事,傷口本來都好的差不多了,怎麼又留血了,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

如果陸慎安安分分的帶著的話,傷口是不可能惡化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鑫的目光朝著周二掃去。

那眼神仿佛是在質問周二,究竟是如何照顧陸慎的,連他身上的傷口惡化了都不知道,一點也不稱職。

周二被他瞪了一眼,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昨晚他也不想讓陸慎前去營救秦溪的,但是秦溪深陷困境之中,周二根本擋不住,也無法阻攔。

陸慎看出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淡淡的開口:“隻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周鑫,你別大驚小怪的。這件事情和周二無關,是我非要去的。”

他不希望讓別人背黑鍋,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鑫聽到他這麼無所謂的發言,頓時心生怒火:“小傷?”

他氣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知不知道這裏的傷口最難養了,若是留下病根,對你以後的生活都是大麻煩!你還想將秦溪救出來嗎?就你現在這個身體,怎麼可能打得過戰深啊!”

周鑫是見識過戰深的厲害的,他連戰深的手下,唐亞都打不過。

從唐亞的實力,不難推測出戰深有多麼的高深,至少在唐亞的上麵。

那日全盛時期的陸慎都沒有打過戰深,更何況現在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呢。

麵對周鑫淩厲的質問,陸慎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他也知道,他不應該這樣做。

可是昨日的情形,若是他不前往的話,秦溪現在可能已經被盧偉祥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