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嚇得雙腿發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左一,看在你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的份上,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去唐亞的房間。”
戰深心中升起一股子無名的火氣,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肅殺的光芒。
他不知道為何,當想到唐亞很可能也要背叛自己的時候,心裏竟然無比的悲痛。
這種情緒,是戰深麵對秦溪的時候所沒有的。
對待秦溪,戰深更多的是不甘心,想要將秦溪從陸慎的手上搶回來。
秦溪明明和他先認識,戰深覺得自己並不比陸慎差,為何秦溪會喜歡上陸慎,甚至為了陸慎背叛他。
可是,當想到唐亞的時候,戰深卻覺得心髒被紮了一樣,不斷的刺痛。
左一感覺脖頸上的手在不斷收緊,白皙的臉色逐漸漲紅:“咳咳咳……”
他痛苦的咳嗽出聲,用力拍打著戰深的手臂。
左一想說話,但是戰深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就在左一覺得自己快要被戰深掐死了的時候,肖乃新突然出現。
“等等!”
肖乃新沒想到自己一出門,便看到了如此殘暴的一幕。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看著一臉漆黑的戰深,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最近這段時間,肖乃新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一直在尋找秦溪和陸慎,很少在基地裏麵。
主要是戰深不放心肖乃新,所以不想留他在組織裏長久的呆著。
肖乃新也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十分不屑。
若不是唐亞在這裏,他才不稀罕這種地方呢。
肖乃新並不是組織培養出來的,他從被唐亞撿回來之後,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所以他對組織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他的眼裏隻有唐亞一人,唐亞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戰深動作一頓。
趁著戰深發呆的時間,左一急忙擺脫了他的控製。
戰深腰板挺直的站在原地,望著自己微微顫抖的右手,臉上浮現出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歡掐人的脖子了,而且全是無意識間的動作。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喝醉了酒,第二天醒來斷片了,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戰深向來十分理智,做什麼事情都在掌控範圍之內。
這種未知的感覺,讓戰深的心裏很是慌亂。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沒有剛才那段的記憶。
“啊!”
戰深突然覺得頭痛欲裂,他扶著牆壁,痛苦的嘶吼著,俊美的麵容上浮現出暴怒之色。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雙目猩紅,看著如同一頭狂暴的野獸一樣,尤為的可怕。
左一和肖乃新下意識的後退。
他們不確定戰深現在究竟是怎麼了,擔心上去之後直接被戰深給弄死。
要知道,戰深的武力值在整個組織裏麵是最強的。
若是狂暴狀態下的戰深,一個打十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左一親眼見過這個畫麵,所以,他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