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的冷臉,陸慎卻擺擺手淺笑了一下:“我們已經主動和戰深下了戰書,又何來什麼怕不怕他的話。”
周二一愣,眼神裏多了幾分不解:“什麼意思?”
他們費盡辛苦才掩護好陸慎和秦溪順利逃出去,這下兩個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回來,他心裏本來就有些不理解,被陸慎這麼一說,就更疑惑了。
陸慎和秦溪對視了一眼,挑眉示意秦溪開口解釋。
有些話,還是秦溪開口解釋更能讓人聽得進去一些。
秦溪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簡短的把他們這段時間的經曆概括了一下,一五一十告訴了周二。
周二的眉頭始終微微蹙著,等秦溪說完了,過了好幾秒,才消化完秦溪話裏的消息似的,慢慢開口道:“也就是說……你們和戰深的正麵對抗,就在兩天之後了?”
“不,其實是一天半之後了。”陸慎一本正經的打斷他。
周二臉上的焦慮慢慢變得更深了,他抬眼看了看坐在他麵前,一臉氣定神閑的兩個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就這麼跟戰深正麵對抗,哪有勝算啊?不說別的,陸慎你是真的忘了,我們在醫院遇到戰深的那次,被打的有多慘嗎?就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還真是有膽子,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對抗!到時候被人壓著欺侮,才會知道後悔吧!”
周二的暴怒也在陸慎的預料之中,畢竟之前和戰深的交鋒中,別人沒有參與多少,但是他是親眼看著自己和戰深的差距有多大的,會反對,也是正常的事情。
隻不過……他也不是一拍腦袋就做出的這個決定。
他和秦溪當然也是有自己的理由。
陸慎看著周二氣的發紅的臉,正要開口解釋,卻被秦溪捏了捏手。
他一分神轉頭去看秦溪,就被秦溪搶了開口的先機。
“周二,我們也知道,光憑我們現在這樣,是沒有辦法正麵和戰深抗衡的。但是,即便沒有出現在遊樂園被偷拍這個意外,我們倆這種躲躲藏藏的生活,又能過多久呢?”
秦溪說話和陸慎當然是不同的,周二和陸慎自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再熟稔不過,說起話來自然毫不留情麵,這麼一來一往的,很可能就沒有辦法把話說清楚,反而變成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
而秦溪聞言軟語的,叫周二即便是一肚子火,也沒處發泄,隻能按下性子,聽她說完。
秦溪說的情真意切,臉上的落寞也是真的,看的周二都忍不住覺得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陸慎和秦溪,哪個不是錦衣玉食供養長大的,這會兒要在外麵像流浪一樣隱姓埋名的逃亡,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但周二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說服的人,他的眉頭還是微微蹙著,隻是語氣放的和緩了一分:“但是……現在就撕破臉,真的是一個好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