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微微點頭:“但是他就隻能懷疑,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你的吧台是有監控的吧?要是為了隱藏酒保下藥而特地關掉監控或者抹掉這段錄像,就刻意的過於明顯了。而要是不消除掉這個證據,你的酒保會下藥這件事情要是被慕煜行當成把柄散播出去,對你的酒吧肯定會有不小的影響。”
秦溪說到這裏,周二確實無話可說了。
他是把陸慎當兄弟,但是酒吧也確實是他的命根子,如果說之前是一心想著幫陸慎而沒有多想一步,考慮到秦溪這麼周全的話,被她這麼一說,周二自己也意識到讓酒保下藥這件事情確實是比較冒險了。
秦溪看著周二垂下的眼睛,就知道他的態度鬆動了。
秦溪當然知道周二這段時間以來幫助了他們多少,但是她從不會把別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
陸慎是因為和周二關係太好,所以會習慣性的忽略一些替對方考慮的地方,這不是陸慎的錯,秦溪相信,如果今天陸慎和周二的角色對換,周二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但是秦溪必須要為了他多想一步。
再親密的朋友,也不是可以無條件索取的。
何況這件事情又不是非要周二來完成,能夠避免的,就不必非要把他拉下水才行。
而一直坐在一邊沒有開口的陸慎,這時候開口了。
他看著周二,微微點頭:“……秦溪說的確實有道理。周二,我有更好的辦法,不需要你來冒這個險。”
周二抬眼看向他:“什麼辦法?”
陸慎一笑:“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小事,我在南城也不是沒有人了,找個身手能做得了這種手腳的還不被發現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周二還沒開口,秦溪便出聲打斷了陸慎:“不行。”
這下周二和陸慎臉上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秦溪卻露出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伸出手指戳了戳陸慎的胸口:“我問你,如果你是慕煜行,我是溫靜,慕煜行是你,我們的角色都對換一下,慕煜行給我下了春藥,你會怎麼想?”
陸慎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抿著嘴沒有開口。
周二卻了然的點了點頭:“確實……要是這是我,我肯定會覺得你對溫靜有什麼企圖,才會下藥。”
秦溪頷首:“是這樣的。”
周二也不是個傻子,話說到這個份上,他眼睛一轉,看著沉默不語的陸慎,馬上就明白了。
……陸慎未必不懂得慕煜行會有什麼反應,隻是如果他們不用周二的人,又不用他在南城的人的話,那就隻有一個選擇了。
陸慎大概是為了避免這個選擇,才搶著說話的吧。
隻是……他們現在似乎避不開這個選擇了。
但是這個選擇周二也不好提出來,隻能閉著嘴,和陸慎一起沉默。
最後開口的還是秦溪。
她看了看沉默的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讀懂了他們的意思,但是說話卻依舊很幹脆。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