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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幾乎是用了全力奔跑回來,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還喘著粗氣:“怎麼回事?什麼叫血包不夠?”

剛才那位頂著戰深威脅目光衝到林逸身邊彙報消息的人迅速回答道:“陸總失血的程度超出我們的預期,我們攜帶的血包隻夠勉強維持,但是如果要做手術的話恐怕不太夠……”

林逸擰著眉頭,隻是陸慎會受傷到這個程度他也沒有想到,所以到底沒有責罵,隻是抬頭吩咐飛行員:“馬上起飛,立即去最近的醫院。”

飛行員的動作很利索,點了點頭,便拉起了飛行杆。

飛機迅速騰空而起,林逸帶了兩個醫生三個護士,此刻都有條不紊的圍在陸慎身邊,替他戴上各種醫療設備。

秦溪站在床邊,她不是專業的,幫不上忙還怕自己礙手礙腳,隻能站的稍遠一點,隔著一點距離看著陸慎。

雖然這不是陸慎第一次在她麵前受傷,但是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慎這種虛弱的模樣。

她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因為太用力的攥著拳頭,已經陷入了皮肉裏。

林逸在原地站了幾秒,還是往秦溪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帶的幾個打手很有眼色的走到了後麵,自覺的不去聽他和秦溪的對話。

“秦溪。”林逸在她身邊站定,但是她卻像是沒有任何感知一樣,他不得不出聲叫了她的名字。

秦溪不是故意忽視林逸,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陸慎身上,所以確實是沒有注意到林逸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聽到他喊自己,才轉頭看向他。

“你……”

“你……”

兩個人四目相對,同時開了口,又同時閉上了嘴。

還是林逸伸了伸手:“你先問吧,一人一個,我們都有很多東西想問對方。”

秦溪也沒有客氣,點了點頭便開口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林逸回答的很迅速:“陸慎開的那輛車是我的,我能追蹤到。”

秦溪露出了然的神色,林逸沒有停頓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陸慎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秦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輕歎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我們來和戰深見麵,是來做最後的決斷的,你應該知道吧?”

見林逸點了點頭,她才繼續道:“戰深還是不願意放我走,我拿他母親的日記做籌碼,他還是不肯鬆口,我還想在爭取一下的時候,陸慎,陸慎他……”

陸慎決絕的砍下自己右手的畫麵仿佛依舊停留在秦溪的視網膜上,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她心髒緊縮。

“他就用自己的右手去換了,是嗎?”秦溪半晌沒有下文,林逸便開口補充。

他和陸慎自小交好,算得上是過命的兄弟,自然也很了解他。

對於陸慎的這個舉動,他意外,卻也不意外。

自從和秦溪相遇以來,陸慎做什麼事情是和以前一樣的呢?

他仿佛整個人都在為了秦溪燃燒,會做出這樣的犧牲,也不算是奇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