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種昏黃不定的月色下,他的氣質便更加突出了。
唐亞鬼使神差地咽了咽口水,隨即便暗恨自己這麼沉不住氣,居然會對一個瘋子犯花癡。
她可沒有忘記這個家夥對自己開的那一槍,更不會忘記他發瘋似的大笑。
“來得倒是挺早,看來還是很期待和我見麵的嘛。”隨著唐亞的靠近,權暨朝她伸出了手,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春色,似乎有無盡的歡喜都包含在了其中。
唐亞抿著嘴無視了他伸出的手,徑直走到他的麵前,麵上古井無波,“我已經按你的囑咐來了。”
權暨並沒有被她的無視所影響,笑著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把風衣脫了。”他淡淡地開口,“院子裏沒有風,不冷。”
唐亞從善如流地脫掉了風衣,隨手便甩在了亭子邊的靠椅上。她出任務的時候什麼事沒遇到過,別說脫外套了,就是穿著泳裝比基尼也是不在話下。
看見唐亞裏頭的裙子,權暨的眼神有些晦暗。
唐亞今天裏頭穿了一身綢緞的無袖長裙,綢緞順滑的貼在她的身上,從鎖骨之下一直蔓延至腳踝,曲線婀娜,雖不露一寸皮膚卻也引得人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裙邊開了叉,隨著唐亞的動作,她的一雙修長的小腿在裙中若隱若現。
“真不愧是戰深最喜歡的女人,這等風姿果然是叫人心動。”權暨譏諷地扯出了一抹笑,目光卻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
唐亞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往後連退了兩步,一臉厭惡。“你要是想要我就好好的說話,別提別人。”
她要受這種混蛋玩意的侮辱就算了,難道還要讓戰深也莫名其妙背個鍋嗎?
“你倒是挺維護戰深啊,”權暨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戰深和白書雅的戀情一公布你豈不是傷心欲絕?”
“我和戰深隻是朋友,你少把你的齷齪心思往我身上安。”唐亞皺著眉頭,對權暨惡心至極,“你要是再和我說這種廢話,那我直接走了好了。”
“別啊!”權暨忙拉住她,臉上的笑容依舊,“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那就請你管好你的嘴。”唐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受人脅迫的自覺。
“好好好。”權暨可謂是能屈能伸,腆著一張臉一把將唐亞又拉回了自己身邊,“我不說渾話了,你陪陪我?”
要不是見識過他狠毒的一麵,唐亞幾乎都要被他真誠的目光給糊弄住了。但她很快回過神來,卻也不敢違拗權暨的要求,隻得悶不作聲地被權暨拉進了懷裏。
“這個酒是山莊自己釀造的,味道很好,要不要來一杯?”權暨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透明高腳杯中淡青色的酒看起來的確有些誘人。
唐亞別過臉去,“我不會喝酒。”
“呦,當年最出名的特工唐居然不會喝酒?”權暨揚了揚眉,臉幾乎是瞬間就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