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樣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對在自己背後捅一刀的人忠心呢?

戰深見唐亞沒有反應,眉頭微微皺了皺,“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是想到了什麼了嗎?”

他總覺得唐亞似乎瞞著自己什麼事。

唐亞這才反應過來,淡淡地笑了笑,“我隻是問問罷了,我工作那麼忙,哪來的時間去談什麼戀愛。再說,也得讓我有認識男人的幾乎才行啊。”

戰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倒也是,工作的時候還是要專心工作的。將來的很多事說不清楚,也沒必要對這些這麼執著。”

“嗯,你說得對。”唐亞已經不願意再和他多談這個事了,於是便草草的敷衍了過去。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休息時間機艙內照明的燈也熄滅了,隻餘下唐亞位置上那點微弱的讀書燈還幽幽的亮著。

她正在翻看戰深給她的那些資料,關於錢女士所有能夠查到的資料。資料裏頭有一張照片,也正是因為這張與戰夫人及其相似的照片,戰深才會固執的尋到異國他鄉來。

她看著那照片中溫婉女人,實在不敢相信她就是那個一手將組織從一個理想落地成為現實的人。

“大概也就是這樣的人,才會有勇氣和已經孕育了孩子的丈夫離婚,還能從丈夫設下的死亡陷阱中逃脫吧……”

唐亞不禁感歎道,“如果換作是我,我能做到她這樣嗎?”

大約是不能的,她想到自己對肖乃新二人的容忍和一次次對戰深的寬恕,她自嘲一笑,“可能那時候我就是死在車裏的那一個了。”

她忍不住側頭看向戰深的位置,他已經閉著眼睛安靜的睡著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戰深,”唐亞對著他的睡顏喃喃自語,“我希望我沒有看錯你。”

……

轉了一趟機之後,他們很快便到了。

機場已經有白書雅的人來接應,依著戰深的性子,他一點時間也不願意耽擱,幾乎是剛和接頭人確認完錢女士的住所,下一刻便要求接頭人帶他們直奔人家住處。

唐亞自然也是無話可說,她此行就是陪著戰深來找人的,自然是聽他的意思來。

見接頭人似乎有些為難,唐亞便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困難?你盡管說出來,既然白小姐是派你來接待我們,我們自然會給你最大的信任。”

接頭人看了看唐亞,又用眼神詢問了戰深的意思,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並非我不願帶你們去,隻是錢女士居住的地方……”

戰深挑眉,等著他把話說完。

“O國這種地方大多都是熟人社區,外來人比較少,尤其是咱們這種膚色不一樣的人,在熟人社區裏幾乎就是黑暗裏最明亮的光。”

唐亞一下便懂了他的意思,她和戰深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