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亞接過那張紙,裏頭寫了些簡單的某個人的信息和一張照片。

“章新,這個人是……”她皺起眉頭,“這個不就是我們的接頭人嗎?他果然不是白家的人!”

紙上赫然便寫著他們昨天見到的那個接頭人的信息,那張高清的照片更是令他的身份根本沒有一絲疑問。O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中間人不多,何況是一個華裔,這個人的身份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

“章新這個人的名聲在這一塊區域還挺大的,一直是個中間商,幫著警方甚至是街頭組織做了不少事,算是毀譽參半吧。”戰深淡定地看著那張紙,一點一點說道,“白家人找他來幫忙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個人一直有一個大毛病,那就是貪財。”

“貪財?”唐亞歪了歪頭,“不應該吧,做他們這一行的信譽不是最重要的嗎?他要是見錢眼開,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

“他也不是什麼錢都敢收的。”戰深嗤笑了一聲,“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自己國內的勢力他自然是不敢糊弄,一旦涉及國際,但凡對方實力不夠雄厚,可不就隻能求他大發慈悲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被他給賣了?”唐亞擰著眉,有些不高興,“這人未免也太犯賤了些。”

戰深表示讚同唐亞的話,“賤歸賤,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他應該對我們很有用。”

唐亞神情一動,接著他的話說道,“他那裏應該有我們想要的線索?”

“嗯。”戰深點點頭,“我已經找到他的住址了。”

……

兩個人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第二日清晨,天都還沒亮,位於密城南部的某個社區裏的某位不知名居民便在自己家中被劫持了。

“大哥大姐,我錯了我錯了。”那天在機場接唐亞二人的接頭人章新此時完全沒了那日囂張自信的模樣,他左眼被打腫了,齜牙咧嘴的被綁在自家椅子上, 模樣簡直淒慘到了極點。

唐亞慢悠悠地端著一杯咖啡從樓梯上走下來,悠然自得地對看守著章新的戰深說,“你要不要來口咖啡?我來接著審問?”

章新看著麵前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演著戲,都快哭出來了。

“二位,我真就是把你們倆的資料轉了個手,別的什麼也沒做啊!”章新哭嚎得極其淒慘,慌忙辯解著,“我也不知道買家是誰,要你們資料做什麼,我就隻是個中間傳話的!你們真的冤枉我了。”

“你真不知道?”唐亞端著咖啡慢騰騰地走到了他的麵前,冷笑一聲,“章先生,您可是這密城威名赫赫的中間人啊,難道做買賣之前都不打聽清楚和誰做買賣嗎?”

他要是真敢亂做生意,早就死透了。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話,不然的話,如果一會我們從你家裏搜出來了什麼東西,那你可就沒命了。”她笑咪咪的看著章新,明明美豔無雙卻像極了吃人的恐怖妖怪。

章新張了張嘴,死活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