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有鎖,唐亞隻是輕輕一推,門便自己打開了。唐亞張著嘴,怔怔地看著房間裏的陳設,驚訝的表情就像是剛從石器時代穿越過來,什麼都沒見過的土人。

“我的天,這還能叫病房嗎?”她忍不住感歎道,“這簡直就是個小別墅了吧?不對,這可不就是個小別墅了嘛!”

“咳咳咳,”房間裏的人似乎不想這麼被忽視,在她視野外非常努力地咳嗽了兩聲,這才將她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唐亞將目光落在屋子中間的病床上,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她將自己買的花擺在了台麵上,然後非常自來熟地做到了病床邊的沙發上,還順手從一旁的小冰箱裏拿了杯飲料。

羅子昂被裹得嚴嚴實實,除了一顆腦袋和右手沒有被裹進紗布裏之外,其餘地方都被結結實實地捆了一圈又一圈,右腿還被吊了起來,活脫脫一個新鮮出爐的木乃伊。

“還行。”羅子昂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珠子就隨著她的走動而轉動,“已經在慢慢恢複了。”

見羅子昂生龍活虎的樣子,唐亞便放下了一半的擔心,便接著問道,“你這樣子真的是受了槍傷?怎麼感覺像是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屎,所以一身傷?”

羅子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槍傷在腰側,傷口都沒愈合好呢,你要敢看就自己看看。”

“我這是先被槍擦著腰過去了,然後又直麵一場爆炸,這才弄成現在這副斷胳膊斷腿的淒慘樣子。他無奈地說道,”結果付出這麼多代價,還是沒有找到權暨。“

“他要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抓,就不會成為你們警方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唐亞挑眉,“不過你說還有炸彈?不會吧,他們天門居然敢用這種手段?這也太恐怖了。”

羅子昂正色地點點頭,“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喪心病狂。”

“我在接到你之前的電話之後便一直在監視著權暨,確認了權暨就在裏頭之後便立刻疏散民眾,開始強攻。”羅子昂說起了那天追捕權暨的事情。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了,結果沒想到他們竟然有數量眾多的槍支彈藥,一時間竟是和警察鬥得難解難分,雙方僵持了很久。”羅子昂雖然養著傷,但精力顯然還挺好的。

“我們本來也不打算動用什麼武器,結果最後被他們逼得也不得不拿出武器來進行防禦。好在群眾都已經疏散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傷亡。”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聽了他的話,唐亞便問道。

羅子昂表情有些憤怒,他重重地用唯一一個能動的手捶了捶床板,既叫人心疼,又有些好笑。

“我在進屋搜查的時候被人放冷槍打中了,本來沒什麼大事。結果二樓的兄弟們觸發了權暨留下來的炸彈,我被炸彈波及,這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權暨他故意留下了這個陷阱,就是為了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