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雅點點頭,又猶猶豫豫地看了眼白皓宇,這才清清嗓子解釋起來。其實她說的本來也就是實話。
白皓宇去了澳城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幾乎就沒有從賭桌上下來過,玩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晝夜不停。他本身又不聰明,何況白書雅還著意令人去誆他,他不隻知不覺便刷爆了自己的卡,還額外欠了賭場一大筆錢。
白皓宇的工作能力一般,性子又懶散,所以為了不讓他過度消費或者受人蠱惑,所以直到現在白父都一直在限製著他的高消費。
但賭場這種地方,本來也就是奔著掏光你家財的目的去的,自然是想方設法讓白皓宇去借錢,實在不行就連賭場都能把錢借給你——反正你最後都得連本帶利的換回來。
賭場不做虧本生意,那倒黴的便隻能是迷迷糊糊就簽下了借款協議的白皓宇了。
短短不過五日,白皓宇就已經向賭場借了六千多萬,這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支付能力。
還不上錢怎麼辦?
若不是當時正好戰深身邊有人在賭場發現了白皓宇,並且幫他交了一部分所謂的“保證金”,恐怕那家夥早就被剁了一隻手指,鬼哭狼嚎地給送回來了。
白書雅本來就抱著看白皓宇熱鬧的意思,此時又得到了白父的鼓勵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了他聽。
白父越聽臉色越白,聽到最後白書雅報出三千萬的時候,腳底一軟被戰深穩穩地扶住了。
“孽子,孽子啊!”白父悲痛地指著白皓宇,手指頭顫顫巍巍的,蒼老的臉上幾乎是老淚縱橫,“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孽子!”
六千萬呐!
雖說白家資產過百億,但是諾大一個集團,近千名員工,上下遊的供應都需要錢,現金流本就短缺。白家一時半會又從哪裏弄得出來那麼大筆現金?
白父氣得幾乎仰倒,一時間竟有些喘不過氣來,急促地喘息了好幾下才在白書雅的幫助下緩了過來。
“爸,我實在不是故意的。”白皓宇仍舊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隻顧著辯解道,“我那幾天手氣不好!等過段時間,我找個大師給我算一算,到時候我再去一次,保準把那些錢都給贏回來!”
白皓宇氣急敗壞地跺著腳,怒發衝冠又氣又惱的樣子哪裏還有平日裏儒雅溫和的樣子?“那群家夥就是見不得我贏,都故意耍我!玩我!”
“等我下次過去一定把所有的東西都贏回來!”他仍舊一點也看不清,自顧自的陷在賭徒的瘋狂裏。
“孽子!”白父衝上去又是一巴掌,力道之大竟是讓白皓宇這麼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爸……”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父,眼眶裏居然蓄起了眼淚,“你難道也見不得我好嗎?難道你也想要讓我輸?”
白書雅在一旁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上前扶住了白父,“父親,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了那六千萬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