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亞自知失言,麵對陸慎的逼問也無法回答,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便又羞又愧地低下了頭。
陸慎見她這副樣子,還想要再說什麼,秦溪便伸手按在了他的肩頭,然後衝他輕輕地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你先出去吧。”秦溪看著陸慎,用眼神警告他,“我還有話和唐亞說。”
陸慎有些不甘心,但礙著自己妻子又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唐亞是秦溪以前的同事,在之前的很多事情上也對他們有過幫助。隻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魔怔到這種程度。
戰深是什麼人!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看清嗎?
陸慎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走出了病房,還幫她們把門給輕輕地帶上了。
陸慎一走,房間裏便隻剩下唐亞和秦溪兩個人了。
唐亞低著頭沒有說話,心裏卻還在思索著剛才秦溪和陸慎說的那些話。他們當然沒有惡意,隻是說出來的那番話未免也太過赤裸了。
戰深……畢竟這時候是她的男朋友。
唐亞突然輕輕地笑了笑,心中暗道,什麼男朋友,說不定隻是他隨口說出來的話,自己卻當真了呢?
她向來悲觀,這段時間以來戰深的一舉一動也同樣令她有些膽寒。也許真的就如同她所想的那樣,戰深他當初對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隻不過是人家在海外的孤獨感導致的?
“唐亞,你也別多想。”秦溪的話突然打斷了她的沉思,“陸慎的性格就是這樣,總是直來直往的。”
秦溪笑笑,從果盤裏剝好了一個橙子遞到她的手裏。
橙子冰冰涼涼的,還帶著些酸澀。
“我來這裏的本意也不是要你離開戰深,隻是當時那個情景,令我忍不住有些感慨罷了。”秦溪笑了笑,表情溫和,“你一直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我也不便勸你太多。”
她認真地看著唐亞,一字一句道,“可我是真的把你視為我在組織裏少數的幾個好友。我從來沒有別的什麼心思,你明白嗎?”
其實唐亞並非不知道秦溪的意思,何況從她前兩天願意幫著肖乃新確認自己的安危就可以知道她對自己的態度,絕對不是想要害她。
“我很抱歉。”唐亞於是悶悶地開口,“我剛才有些口不擇言了。”
秦溪無所謂地搖搖頭,笑容依舊是那樣溫柔,“也不能怪你,畢竟戰深這段時間的新聞也實在是令人震驚,換作是我可能也會和你一樣吧?說不定,我的反應會更加激烈。”
新聞?唐亞愣了愣,疑惑地看向秦溪,“你不是受乃新的囑托來看望我的嗎?”
秦溪沒料到唐亞會發出這樣的疑問,眼中也閃過一絲迷惑,“是啊,我就是聽肖乃新說了戰深的事情,這才特意過去找你的。”
“等等,什麼新聞?”唐亞皺起眉頭。
肖乃新知道自己出任務不假,但他絕對不會和秦溪說任務的事情,那秦溪所說的新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