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上樓換了聲低調棉麻長裙,一雙黑色帆布鞋,黑色長發挽到一邊,隻在發尾綁上發圈,不失脂粉,模樣清靈動人。

驅車直接開往莫有航單獨在外購買的別墅。

到達莫有航的家中時,莫有天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慕槿歌兀自坐在客廳,有傭人奉上茶水。

她看著落地窗外形成雨幕的大雨,眉頭微微促起。

“就這麼辦,密切盯著那邊,有什麼舉動立刻通知我。”

“是,總裁。”

細微的談話聲傳來,慕槿歌側眸望去,就見一身中山裝的莫有航與一位年約四十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樓上下來。

中年男人似沒想到這個時候莫家會有客人造訪,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不由多看了一眼。

可正是這一眼讓中年男子忍不住又是多看了好幾眼。

這個女人——

很眼熟,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朱秘書,你先回公司安排。”

“是。”朱秘書回過神,快步下樓,在經過慕槿歌身邊時,忍不住又望了望,正是這一望,讓他眼底掠過一抹異色。

原來——是她!

朱秘書離開,莫有航這才來到客廳,笑容可掬,與莫有天的麵目可憎相比,此刻的他看著倒是順眼不少。

不過,慕槿歌還是清楚,莫有天是狼,眼前的就是隻狐狸。

而且還是不動聲色的那種。

“念念,你這孩子,總算沒出什麼事。”上前就是一番關懷責備的話語,“兩年前的事情雖傷你不輕,可你也不該這樣不聲不息的消失兩年啊。家裏還是有關心你的人的。”

慕槿歌聽著倒沒什麼反應。

莫家傷她之事,何止兩年前那一件。

一個人的心她不知道要傷多少次才會絕望,她隻明白莫家不會是她的家。

“莫先生,不知道突然找我過來有什麼事?”仿若沒有聽到那番關懷備至的話語,慕槿歌冷漠問道。

“你這孩子……什麼莫先生不莫先生的,你這是連二叔也氣上呢?”莫有航佯裝生氣的瞪眼,很快又軟下眉目,“我知道當初的事情是莫家虧欠於你,也怪二叔沒能照拂你們母女。”

說著莫有航連連歎氣,似對過往存有太多遺憾。

“莫先生找我就是回憶過往,如果是的話……”

“念念,你不知道二叔這次意外找到你有多開心,就想找你敘敘舊。也不知道你這孩子這兩年過得怎麼樣?”莫有航愧疚的繼續道:“不管你怎麼想,你該清楚二叔一直都將你當作是莫家人,從未看輕過。”

說來也是可笑。

從她懂事以來,這位二叔對她跟母親確實多有照拂,不會過於親近,但也不像莫家其他人那樣冷酷無情。

最初她也以為他也許是有些喜歡她亦或者同情她,可莫家人骨子裏的自私自利似乎就是天生的。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去莫家找莫有天,她也不會聽到那些話。也不會看穿眼前之人的真麵目。或者到現在依舊會被他的偽善的蒙蔽著。

“二叔……”慕槿歌似被他說的先軟,喚了聲後陷入沉默。

“好,好孩子。你願意叫我一聲二叔就好。”莫有航開懷大笑,心情仿佛真的因為這聲二叔而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