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香眸色重重一縮,唇瓣抿成了一條線。
她當然清楚三哥的脾性。不到萬不得已她自然不會做什麼。
“皓陽,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調整好情緒,百裏香嗔道:“我不過是想要知道真相。你們都知道卻偏偏不告訴我。”
陸皓陽看了她好一會,見她並不像隻是隨便說說這才舒了口氣。
“不過是一個契約妻子,也犯不著我去惹三哥不開心。”百裏香這會完全是不將慕槿歌放在心上了。
看著她有恃無恐的模樣,陸皓陽的心情卻不如她這般放鬆。
以前雖知道她喜歡三哥,卻不曾想過會是這般深沉的地步。
“香香,你有沒有想過,過去這麼多年三哥都沒有……”
“沒有愛上我?”百裏香直接搶過他的話茬,似乎對於這樣的話很是不屑一顧。
“三哥被就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男人,就是她也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才讓三哥愛上她。我隻是時間還太短,隻要給我時間我相信沒什麼事不會改變的,也沒什麼是不能成功的。”
陸皓陽驚訝的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
那樣偏執的眼神,是他以前從未想過會在她的身上看到的。
什麼時候,她已經變的讓他有些不認識了?
……
慕槿歌是在跟莫有航見麵的第二天接到莫有天的電話的。
約定的地點是那塊他做夢恐怕都想要得到的地那邊。
那裏有棵百年數,數旁有間小木屋,很精致的小木屋,可見當初建造之人用心之心。
從她懂事以來,這木屋就在這裏。
每年生日,媽媽都會一個人來這木屋裏。第二天回去,然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生活。
最開始她不敢問,因為每次媽媽回來都是紅著眼睛。
她知道她哭了,就算被林君蘭陷害的被人搓著脊梁骨的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的媽媽,卻每年在自己生日那一年會哭。
她不知道要多傷心才會如此。所以有關木屋的一切她都不敢問。
再後來,再後來就算問也沒人會告訴自己。
可是在母親未徹底喪失言語之前,她曾自言自語——我要在這裏等他。
她要在這裏等一個人!
所以地她不能賣。這裏要維持著原來的模樣。這裏有媽媽要等的人!
雨幕下,看著麵前已經有些破舊的木屋,慕槿歌眸色複雜,看著百年老樹,枝繁葉茂,似乎這麼多年都不會因為什麼而有所改變。
慕槿歌不說話,莫有天卻不再那麼有耐心。
她去見了自己如今最大的敵人。這要他如何冷靜?
不再有那些虛偽的噓寒問暖,父女情深的戲碼。而是直奔主題詢問,“你跟莫有航見麵說了什麼?”
慕槿歌一手撐著傘,一手撫摸著時間在木屋身上留下的痕跡,麵色沉靜,“你覺得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