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生信任於我,所以不曾相信那些照片。”慕槿歌目光沉睿的盯著百裏夢,“而我先生也勢必會揪出幕後算計我們夫妻婚姻之人。”

百裏夢被她一口一句先生撕裂得心神不寧,那不是言語那是一根又一根的冰棱,刺進身體,融於血液,瞬間冰封四肢百骸。

但真正攪亂百裏夢的是那脖頸上無意泄露出的痕跡。

那痕跡曖昧綺麗叢生,顏色瑰麗媚惑,有淺有深,隻是這邊可以臆測夫妻生活該是如何豐富精彩!

不……真的是無意嗎?

就那麼恰好的讓她看到呢?

不,不……如若以前百裏夢還會覺得慕槿歌不過二十出頭,小女生一個。那幾次接觸下來後,她已然驚覺眼前女子心思深沉,如若真要計較,倒是與霍慬琛不相上下。

這樣一個心思深睿之人,又豈會有那樣無意之心。

這是慕槿歌第一次人前,這般強勢且從容的稱霍慬琛為“我先生”。

倒不是勝者炫耀,實在是她跟霍慬琛如今還是夫妻,無論最初他們因為什麼而結婚,但夫妻關係是不容辯解的事實。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她跟霍慬琛無論過去如何,如今她即使她的夫,那有些提醒與警告是必然。

“說起照片,倒還有一事。”慕槿歌微眯了眸,眸光微凜,稍縱即逝,她慢悠悠開口,“我與我先生,鮮少在意他人言語,但人活於世俗,難免要被世俗擾,就好比一些流言,一些照片……一些事情如若能夠避免那自是最好,大家各自安好;再則我先生他身份特殊,身為帝皇掌舵人,海城首富,多少人每日昂著頭希望從他身上看點八卦娛樂,但他向來傲氣,豈願做那些娛樂他人的荒誕之事。”

百裏夢緊咬著唇,握著茶盞手指指尖因為用力過猛泛著不尋常的蒼白,她又氣又惱,慕槿歌這番言語儼然是將她在人前被脫光了衣服一般。

“你,這話什麼意思?”

在她看來,她與慬琛多年感情竟隻能成為娛樂他人的荒誕之事。

她慕槿歌哪裏來的資格這般羞辱她的感情!

“百裏小姐自是聰明人,有些話我想你該懂。”身子往後退,她再次執起茶盞,目光不經意間掃了眼她握著茶盞的手,笑得和煦優雅,“當然,如若百裏小姐不明白的話,我倒也可以解釋。今日約見,把話說明白了總歸是好的。”

百裏夢垂眸,眼底寒冰進駐,卻在無意掠過她空空如也的雙手時歸於平靜。

“慕槿歌,你是說法國之行!”百裏夢平日多婉約,因為從小學音樂,氣質多沉靜,但她是個音樂家的同時也是百裏家長女,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也非善茬。

她高昂頭顱,她這般羞辱自己,那她又何須多次留情。

“法國之行,你覺得如若他不許,我又能做什麼?”這話是報複亦是挑釁。

生來她便是天之驕女,人前不說前呼後擁,但也不曾這般受氣過。

“借慕小姐的話,我跟慬琛青梅竹馬,當年如若不是一場意外,我們早已經在一起。”百裏夢眼神幽黑,她凝眸望向慕槿歌,對麵女子笑容依舊,不曾因為自己言語有半分削減。她那麼平靜的迎上自己的眸光,似在無聲諷刺她的言語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