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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芙蓉園——
這段時間習慣了慕槿歌晚起的張媽在第二日久久不見她起床下樓也沒多想。隻是在鄰近中午時接到郝助理電話,也想起三少爺臨走時交代貪睡可以,但如若早飯沒吃,午飯是絕對不允許不吃的。
是以,在中午時間她不得不上前去喚慕槿歌。
房門緊閉,敲了好一會裏麵卻沒半點反應。
如若以前,無論她睡得多熟,都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張媽回想昨日少夫人回來時臉色似乎並不怎麼好看。
心思一沉,下樓就拿了備用鑰匙上來。
打開房門,深藍色被子下微微拱起的小小弧度,隨著靠近傳來越發的呼吸聲卻是越發的急而沉。
張媽快步上前,入目便是她透著不尋常紅潤的臉蛋,以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伸手探了探,滾痰的溫度讓她心神一擰,立刻起身下樓,先是給楚崠蓮撥了通電話過去,告知目前情況,然後立刻找來醫藥箱。好在平時家中常備各種藥物,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今日倒恰好用上。
先給她喂了退燒藥,到底不是醫生也不敢亂用,又找來白酒和毛巾,用酒給她擦拭身體退燒。
慕槿歌整個人都燒糊塗了,除了難受的哼哼,幾乎任由張媽“擺布”。
張媽不時的給她擦拭,量體溫,但溫度竟沒有半分的減退。
這讓一向沉穩的張媽也免不得有些急了。
慕槿歌這燒來得突然更是洶湧。
直到門鈴響,這才又匆匆去開門,看著楚崠蓮與陸皓陽,急急出聲,“給少夫人喂了退燒藥,也用酒擦拭了身體,可這燒就是退步下來。”
那樣高的溫度,再燒下去,怕是腦子都會燒壞的。
楚崠蓮畢竟是醫生,什麼困難的手術沒麵對過,隻是高燒倒也不至於慌亂。
他安撫的拍了拍張媽的肩,人已經快步朝樓上走去了。
探體溫,把脈,就目前情況看出了高燒不退倒沒其他症狀。
讓陸皓陽將自己帶過來的醫藥箱拿過來,紮針輸液是肯定。
待一切搞定,楚崠蓮看了眼燒得迷糊的慕槿歌,修眉微擰的對陸皓陽道:“通知老三了嗎?”
陸皓陽一直守在旁邊,突聞他對自己說話愣了下,而後才搖了搖頭。
楚崠蓮眉峰一擰,還未等他說什麼,就聽陸皓陽道:“郝助理說夢姐的情況比較嚴重,三哥一時脫不開身。”
一邊是青梅竹馬,一邊是妻子,三哥這次怕是要為難了。
而且聽郝助理說,夢姐這以後怕是再也無法正常彈琴了。她那般愛琴,這對她的打擊該多大啊。
如果三哥這個時候還離開的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聞言,楚崠蓮眉頭都快擰成結了。他沒想到夢夢的情況會這麼嚴重。但老三出國前也曾托付他對她們母女多加照看,雖然目前她看著不過是感冒發燒,可以老三如今對她的態度……
想了想,楚崠蓮深色異常嚴肅道:“通知老三這邊情況……有些決定不該是我們替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