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少夫人都有晨間看報的習慣,隻是那日起得晚,又有事然後就被耽擱了。如今更是慶幸那日沒看到。
“你家也有這報紙?”這話是楚崠蓮問的,被問的對象自然是陸皓陽。
後者一副“你不廢話”的神情睨他一眼。
他父親每日看報紙那是雷打不動的事情,哪裏少得了財經報。
轉而,陸皓陽像是反應過來他這樣問的緣由,立刻搖了搖頭,“不會的。昨日聖誕宴會來,誰會跑去看報紙啊。”
說完,路皓陽還略微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然而,楚崠蓮卻並不這樣認為。
他捏著報紙又問:“我記得陸叔叔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在客廳備個架子,加上是近幾個月的所有報紙。我沒記錯吧?”
陸皓陽點頭。
繼續問:“昨日那架子還在客廳擺著?”
這次陸皓陽回想了下,然後猶豫的點了點頭。
“昨日,槿歌跟我與戚老大打完招呼好像就去了那放架子的地方休息。”
當即,陸皓陽便誇下了一張臉,他咽了咽口水,“你說,好像?”
楚崠蓮點頭,重複,“好像!”
“你就不能確定點!”聲線陡然拔高,陸皓陽哭喪著臉。
楚崠蓮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將報紙丟到一旁,冷冷的睨著他,一副事不關己的默然態度,“你說你怎麼說不好,騙要撒謊騙槿歌,現在好了,撒謊拆穿了,現在說沒什麼怕也不會信了。”
一聽這話,陸皓陽就不服氣,他嘟囔道:“三哥突然打電話說夢姐出事他臨時回不來了,手機又被偷,日後無法聯係三嫂,擔心她會多想讓我過來看看。不就是希望我安撫三嫂的情緒嗎?既然是安撫總不能讓我說實話,說她老公因為另一個女人耍約吧。”
楚崠蓮抬手撫額。
還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再說了,你知道平安夜淩晨我過來看到三嫂是什麼模樣嗎?”提及那時,陸皓陽看向慕槿歌的眼神變得憐惜,“那般希翼,卻在觸及是我像是瞬間煙火綻放最後趨於無邊黑暗。”
那樣的目光他看著難受,就鬼使神差的隱瞞了下來。
要知道三嫂雖然對三哥與夢姐的事情知道不多,但之前的緋聞怕也沒少看,她不曾問,但就是什麼也不問才可怕。
什麼都埋在心底,那得多難受啊。如果他又告訴她實情,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崠蓮聽著重重的探了口氣。
她高燒不退,跟這大約也是脫不開幹係的。
“老三是叫你照顧她,可沒叫你騙她。”
當即,陸皓陽眸光幽怨的射過去,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是啊,三哥沒讓他撒謊,但那個時候除了撒謊別無他法。
一時,臥室恢複寧靜,三人都看著病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慕槿歌。良久,陸皓陽甚是可憐的問:“三嫂應該沒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