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也確實無力,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也不拒絕了,“幫我把筆記本拿過來。”
這才好點,又要工作?
“我隻是查看一些東西,不會太久。”許是察覺張媽心思,慕槿歌又解釋道。
“好,那你等會。”張媽撫她靠著,又去一旁拿了條厚實的披肩給她披在身上,這才轉身去了書房。
拿來筆記本,交給她的同時張媽叮嚀著:“別看太久,蓮少說你需要多休息。”
“好。”
軟軟的聲音,亦如小時候每次她答應母親那般。
張媽很快又收拾東西下去,慕槿歌卻是查起了澳大利亞這兩天有關華人的意外事故新聞。
可意外,她竟然連一條新聞都沒搜到。
是不嚴重,所以沒人報道,還是被人攔下?
但國內都已報道,網絡上又怎麼會一點消息的影子都不見?
還是說……
慕槿歌刪除搜索文字,又換了幾個關鍵字,結果一樣。
她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半響麵無表情的合上了筆記本,擱置在了床頭櫃上。
她裹著披肩坐在床頭,夜色深重,加之冬日夜空不見星空,今日院落裏也沒開燈,觸目望去倒有幾分蕭索的感覺。
側身,藍色絨絲錦盒現於眼底。那是昨日拿回來後就被她擱置在一側的項鏈。
伸手拿過,打開,項鏈很漂亮,款式也古樸精致,盡顯低調的奢華。
鏈身綴滿細鑽,墜子是水滴型的粉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慕槿歌輕撫盒身,看著項鏈好一會方才合上。
她掀被起身,來到梳妝台前,將盒子放進抽屜裏好生保管。
這東西即對他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那便不能太過隨意。
她太感同身受有些東西是無可取代的。
收好後,慕槿歌這才回了床上躺下,她和衣躺下,閉上的雙眸讓人無從窺探內心變遷,隻在時間流逝下聽著她一聲更比一聲平靜的呼吸。
半個小時後張媽又上來了一次,照顧著她吃了藥,見她睡意濃烈倒也不打擾,掖好被子,關了燈又悄然出去。
本想告知,方才沒有聯係上郝助理的話也在目睹她吃藥都半闔著眸的模樣時也給咽了回去。
等會她再聯係看看吧。
慕槿歌本就有些嗜睡,再加上那藥也有催眠成分,之後自然睡的得不省人事。
所以,她不知,在午夜一片漆黑之時,一束燈光照片了半邊花園,有人步履匆匆而來,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形下快步上樓。
半夜,慕槿歌似是陷入夢中,她感覺有涼意襲人的物體侵上自己的麵頰,卻格外溫柔;又好像有繾綣目光,溫柔凝視;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寒涼又溫暖的懷抱。
她在本能瑟縮下,卻朝那懷抱靠了靠,她幾度想要睜開眼,卻深陷夢魘,有些不安分,也有些不安寧。
“睡吧,我在!”直到耳邊一聲呢喃,極盡繾綣柔情,像是一隻無所不能的大手,揮開她眼前所有恐懼與不安,讓她萬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