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慈那點心思怎麼可能逃得過霍慬琛的眼底。
他不說話,轉身的同時朝郝助理抬了抬手。後者立刻會意的拿出一疊資料,直接扔到了莫念慈的跟前。
散落的紙張是一頁頁數據,且都是些機密數據。
莫念慈看著,隨後目光猝然一緊,眼底浮現的已然不再是恐懼而是絕望。
怎麼會,他怎麼能查到這些?
手哆嗦的去撿那些紙張,撿得越多她的臉色就越難看。她緊咬著唇,聲音仿佛都被人給奪走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還不打算說嗎?”霍慬琛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目光不屑鄙夷,那是一種上位者睥睨著螻蟻的桀驁目光。
“還是說,莫小姐要感同身受才能記起一切?”這話雖是詢問,可她身後的的黑衣人也在同時上前,一左一右地挾持住她,有大掌落於她的大腿處。
“啊!”
莫念慈嚇得驚叫,她掙紮著想要避開,可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開那隻在她大腿處遊移的手。
“三少,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莫念慈哭得幾近喘不過氣來,她無法忍受那些肮髒的手觸碰自己,她如何能容忍那些低賤的人來觸碰自己?
她知道,霍慬琛看似溫良,但商界遊走,哪裏會有那麼多的慈悲心。
這個男人,你若與他毫無瓜葛,他便是商界精英,人人嘴裏的慈善家;如若你觸犯他的逆鱗,與之為敵,那他便是地獄修羅,令人聞之色變。
“你讓他們放開,你讓他們快放開我!”哪怕是一秒她也無法再忍受。
霍慬琛對鉗製著她的人掃了一眼,後者立刻會意的鬆開。
莫念慈像是被抽走了骨頭的人,立刻癱軟在了地上。
她雙手撐在地麵,用力捏緊雙手,垂著的眼眸滑過狠毒,她瑟瑟發抖的道:“是我讓人跟著墨子珩,也是我讓人給他們拍的照……”
莫念慈不敢去看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到底是何深色,可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如地獄岩漿,要將自己灼穿個洞來。
“那手鏈呢?那手鏈你是如何得來的?”霍慬琛瞧著她匍匐在那裏的身影,隻覺這個女人簡直罪大惡極!
他們莫家當初那般對待槿歌母女,他未曾對莫家做任何事她們就該感恩戴德,可她倒好,竟敢算計他的婚姻。
還真是該死!
“手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莫念慈往前爬了幾步,伸手想要拽住霍慬琛的褲腿,但被他避了過去,望著尤自還在狡辯的莫念慈厲聲打斷:“你還真是不知悔改!”
聽著身後腳步聲起,那人還未碰上自己,莫念慈就感覺像是有一隻手落在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像是被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什麼被放了出來,那種感覺遠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手鏈我也不知道是誰弄來的,它就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它會是靳瑤瑤的,我以為這是慕槿歌的,慕槿歌那麼多人討厭她,想要對付她的人那麼多,我真的不知道手鏈是一對。”
莫念慈說的有些急也有些亂。